「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他輕輕的嘆。
他在年少時期,經歷過太多的算計和坎坷。對於他的過去,她一無所知,但她想,此刻他若是覺得冷,她願意把她身上所有的暖全都傳遞給他。
蕭瀟不會安慰人,她是那麼的笨拙,以至於她只能對他說:「我唱首歌給你聽,好不好?」
2月2日,蕭瀟唱《恰似你的溫柔》,她唱:「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張破碎的臉。難以開口道再見,就讓一切走遠……」
當她唱到「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們卻都沒有哭泣。讓它淡淡的來,讓它好好的去」的時候,她半蹲在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眼眶熱了,把她摟抱在了懷裡:貼心的人兒,有她在,夜不再是一望無際的黑,而是黎明前最溫暖的等待。
他奢望不多,惟願溫暖如故。
……
2月3日,那是蕭瀟第一次在傅家聽溫月華提起「莊顏」,身為傅宗偉的兒媳婦,莊顏是必須要回國奔喪的。
其實,縱使沒有傅宗偉一事,莊顏春節前也該回國了。
傅寒聲當時不在,回到傅宅後,他並不過問傅宗偉一事,倒是和寧波去後院打起了籃球。
傅家有專門的籃球場,還有台階。他們打球的時候,蕭瀟就坐在台階上,撐著下巴看著他們打球。坐在太陽下,她看起來有些意興闌珊,但傅寒聲進球的時候,她會把拇指和食指做OK狀放在嘴裡吹口哨。
那是一記長哨,一掃之前淡漠,邪氣之餘,卻又調皮的像個孩子。
傻笑和歡呼,向來是與她無緣,她也只會這個了,寧波聽到了,不敢置信道:「哥,你媳婦還會吹口哨啊!」
跟小太妹似的。當然這話寧波不敢說。
寧波朝蕭瀟喊:「小嫂子,只給我哥歡呼,你也太偏心了吧?」
蕭瀟聽了他的話,只笑不語。
傅寒聲輕笑,遠遠的看著妻子,她就是這樣的,看似漫不經心,但若是觸動了她,想要帶動她的情緒就會容易許多。
兄弟兩人邊打球邊聊天,寧波感嘆道:「哥,你結婚後,每天都守著小嫂子,完全沒有自己的生活樂趣,難道你就不悶嗎?」
「生活樂趣?」傅寒聲投籃成功,雙手插腰喘著氣:「你嫂子不就是我的生活樂趣嗎?不過現在生活樂趣里又增添了一項。」
「什麼?」寧波好奇,彈跳投籃,成功。
傅寒聲彎腰拿起一旁的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還能是什麼?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