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職。」
溫暖的聲音,縈繞在蕭瀟的耳邊。
傅寒聲用眼眸里的笑意深深替代了他的沉默少言,她用了「妻子」這個詞彙。在她的心裡,她視她是他的妻子,這很重要。
……
蕭瀟記掛著溫月華,所以凌晨五點左右就睜開了眼睛。窗簾閉合,床頭燈散發著暈黃的光芒,蕭瀟不願驚動傅寒聲,把他的手臂從她的腰上輕輕移開,剛坐在床上要穿鞋,背後就響起了他暗啞的聲音:「時間還早,不急著下樓。」
蕭瀟回頭看了他一眼,「我下樓倒杯水給你喝。」
打開~房門,走廊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蕭瀟步子輕,率先去了溫月華的臥室,房門虛掩著,蕭瀟沒想到這個時間段溫月華已起床,此刻臥室里更是多了一個人,那個人便是傅安笛。
蕭瀟站在臥室門口,猶豫著是否要進去。
溫月華坐在藤椅上,她還穿著棉睡衣,但窗戶半開,外面天色雖未大亮,但霧氣很濃,應是覺得涼氣襲人,所以肩上披著厚厚的大披肩,包裹著她的身體,溫雅之餘多了幾分家居慵懶。
傅安笛坐在一旁,拿著茶壺正緩緩的倒著茶。傅家都有一副好相貌,傅安笛雖然四十多歲,但看到她,依然會讓人想到美麗和優雅。
傅安笛緩緩開口:「昨晚我和周曼文聊天,聽她無意中提起,你和瀟瀟似乎還有一段淵源?」
「曼文嘴快了。」
傅安笛端了一杯茶遞給溫月華,嗔怪道:「你是我嫂子,難道有些事,我還不能知道嗎?」
溫月華輕輕搖頭:「不是不願你知道,是過往之事太過不堪,我也實在是不願回憶詳談。」
傅安笛心思觸動,喟嘆道:「嫂子,傅宗偉已經死了。他活著的時候,我一直不願意叫他一聲大哥,但2月5日那天參加他的葬禮,心裡滋味真的是不好受。他生前囂張跋扈,那麼不容人,出門在外又是如何如何的風光,可下葬那天,卻是無比淒涼。其實我們活著的人也都一樣,無論生前或善或惡,或富或窮,遲早會走向那個終點,或鮮血滿地,或化為飛煙……」
「安笛,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人死了,過往之事按理說也該一筆勾銷才對,畢竟活著的人還有自己的人生要走,但當年我和履善過得是什麼日子,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履善被他逼迫在外,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兒子在國外艱難維生,那麼多年……」溫月華情緒有些激動了,略一停頓,再看向傅安笛時,語氣溫和了許多:「安笛,我已足夠仁慈,若不是千方百計攔著履善,你以為傅宗偉還能活到2008年嗎?履善是什麼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他心裡有恨,那股恨意並不僅僅只是因為傅宗偉對他殘忍。他不能原諒傅宗偉的是,傅宗偉當年惱羞成怒,竟然試圖謀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