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華頗有感觸,「唉」了一聲,沉默片刻,方才遲疑開口:「阿顏,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還沒完全放下履善?」
莊顏笑了笑,聲音軟軟的:「老太太,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您放心,我現在把履善當親人,還有蕭瀟……我雖和她相處不過數日,但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好女孩,我是不會破壞他們之間感情的,有關於我和履善的過往,我和你們想的一樣,是斷然不會讓蕭瀟知道的。」
溫月華看著莊顏,似是想要看穿她的內心,終是嘆了一口氣,把喝剩下的醒酒湯遞給她,溫聲道:「倒也不是有意瞞著瀟瀟,你應該理解,女人在這件事情上向來是沒有辦法大度,你能理解是再好不過了。」
莊顏點頭:「我懂。我母親一直希望我能夠回國和他們住在一起,以後我和蕭瀟縱使不同處一個屋檐下,也是同處C市,免不了要常常見面,所以有些事,我有分寸。」
溫月華:「你能這樣想,我也就放心了。」
……
溫月華等人這夜沒有回去,入住山水居。夜晚庭院,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花香,黃昏時寧波醒了酒,就一直在打電話。
陽台上,寧波蹲在地上,把玩著盆栽葉片,蕭瀟澆花經過,只聽他低聲嘟囔道:「Sawyer是怎麼一回事?春節不開機,也不知道跑哪兒鬼混去了……」
蕭瀟抿了唇,就連寧波也聯繫不上蘇越嗎?
家庭成員聚在一起,有很多話題可以分享,窗外的燈籠在外面晃動著,散發著溫暖的光。
莊顏熱了杯牛奶走過來,帶著女兒坐在了靠窗的小桌邊,微笑著看女兒喝牛奶;傅寒聲在陽台上打電話,他穿著再簡單不過的白襯衫,燈光落
tang在他的身上,徒增了幾分神秘。這股神秘是屬於黑夜的,誘惑,深沉……
溫月華和傅安笛等人說著話,蕭瀟坐在一旁拿了一隻橘子,剝開,邊吃橘子邊靜靜的聆聽著。
她的思緒早已魂游太虛。
傅家上下從未在她面前提過莊顏,她更不曾從傅寒聲口中聽說過莊顏這個名字,仿佛莊顏從未在他的世界裡出現過。
她不知道傅寒聲和莊顏還有那麼一段過去,雖然那些過往,她並不清楚,但她能從溫月華的唏噓感嘆里感受得到:傅莊兩人的過去必定被龍捲風襲擊過,最終只剩一盤散沙。
難怪溫月華送她鐲子時,傅寒聲不讓她戴,說晦氣是藉口吧!難怪周曼文神色古怪,看到那隻鐲子面帶難過;難怪羊脂白玉鐲會被傅寒聲放在了藏寶室。
原來所有的莫名,都是有前因的。
傅寒聲接了幾通電話,回到客廳不見蕭瀟,喝著茶問:「瀟瀟呢?」
傅安笛在一旁回道:「瀟瀟犯困,剛才上樓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