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不接腔,莊顏在他心裡確實是有別於其她女子,除了是青梅竹馬,救命恩人,更有著歲月疊加的溫暖,再加上自他出國後,一直是周曼文母女陪伴照顧母親,基於以上種種,若是假以時日,他和莊顏成婚,他定會加倍的待莊顏好。
這是傅寒聲的心理變遷,是屬於他的不能言,別人看到的傅寒聲,包括寧波後來看到的傅寒聲,無疑是極其喜歡莊顏的,而且這份喜歡是跟愛有關。
莊顏是18歲出國的。
莊顏18歲成年禮當天,溫月華私底下把其中一隻羊脂白玉鐲送給了莊顏,她把莊顏當兒媳看待,也心知兒子是喜歡莊顏的,所以鐲子交給莊顏,在溫月華看來,無非是早晚的事。
「你和履善的婚事只當是定下來了,剩下那隻鐲子,等你和履善結婚了,我再親自戴在你手上。」溫月華眸光幽遠:「玉鐲成雙,萬事圓滿,我期待那一天趕緊到來。」
莊顏和傅宜喬同處一所大學,傅寒聲得空時,會來學校接莊顏前去傅姑姑那裡做客吃飯,傅姑姑看到莊顏手中的那隻玉鐲,心知肚明傅寒聲和莊顏是一對,玉鐲在手,結婚是早晚的事情。
大學校園裡,傅宜喬近水樓台,都是成長年,他不再隱秘他的情感,除了對莊顏好,對莊顏的占有欲更是越來越強。
傅安笛有一次去學校找莊顏,看到傅宜喬摟著莊顏有說有笑,舉手投足間,分明無關青梅竹馬之情,倒像是男女之愛,當即就皺了眉。
莊顏和傅寒聲走得親近,傅宜喬頗有微詞,對傅寒聲的態度更是在悄然間發生了改變。
某次,傅安笛問傅宜喬是否喜歡莊顏,傅宜喬對傅姑姑吐露了實情:「姑姑,我從小就喜歡阿顏。履善和阿顏從小一起長大,他們走得親近我並不反對,但阿顏已經是成年人了,履善畢竟和她男女有別,不宜再像從前一樣那麼親密。在這方面,履善應該有分寸。」
傅宜喬說出這話看似無心,實則有意,都不是愚蠢之人,怎看不出莊顏喜歡的那個人是誰。但親人一場,有些話挑明了並不好。
這話多像是警告啊!
傅安笛是在一家證券交易廳找到傅寒聲的。那天,傅安笛和傅寒聲一番長談,傅安笛說:「履善,你聽我的話,成事之前,暫時和莊顏疏於往來。」
傅寒聲坐在長椅上沒有說話,他想起了他的母親,多年來在傅家隱忍度日,自從來到美國後,他活在監視之下,一日也不敢懈怠,實在是沒有心思糾纏兒女情愛。傅姑姑說得也並非是沒有道理,在他和傅宗偉悄然對抗的同時,實在是不宜橫生枝節。
他和傅宜喬不一樣,傅宜喬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但他是傅寒聲,所以他不能……
之後半年,傅寒聲對莊顏態度依舊,只是疏於見面和聯繫,莊顏推拒傅宜喬的深情,頻繁去找傅寒聲,多是撲空。倒也不是傅寒聲刻意避開她,而是他真的很忙。學校師生只道他是中庸之才,又有幾人知,19歲的傅寒聲早已擁有數億身家,更有著屬於自己的金融團隊,忙碌是一定的,每日大部分時間見不到人也是必然的,但莊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