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這麼出神?」
傅寒聲端水走過來,臉上還帶著笑意,卻見蕭瀟神情有異,手法極快的朝桌上探去,傅寒聲心裡一驚,已經下意識的抓住了盒子。
蕭瀟晚了一步,吶吶的收回手,攥緊了手中那片避~孕藥。
傅寒聲在看避~孕藥,她知道。
「啪」的一聲響,傅寒聲把水杯重重的放在了床頭柜上,力道太猛,也太大,溫水直接從水杯里「竄跳」了出來,流溢在了桌面上。
蕭瀟呼吸停了一下。
盒裝藥片被傅寒聲一點點的揉~捏在手心裡,他憤怒的盯著蕭瀟,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表情儘是陰森色。
那避~孕藥激起了傅寒聲的怒氣,他有眼睛,他知道他看到的中文漢字是什麼,但他還是問了,壓著脾氣問蕭瀟:「避~孕藥?」
蕭瀟沉默。
「你吃避~孕藥?」他又問,尾音上揚,那是即將發飆的趨勢。
蕭瀟依舊沉默。
傅寒聲極力壓制他的暴脾氣,他試著緩和情緒,但眼神泄露了他心裡湧起的那抹涼,他盯著蕭瀟不移眸,原想問她吃了多久,但見她攥著手心,傅寒聲抿了抿唇,聲音聽不出喜怒:「手裡拿著什麼?」
「避~孕藥。」蕭瀟終於開口,神情漠然。
呵,避~孕藥。
傅寒聲笑了一下,手中的藥盒被他狠狠的扔進臥室一角的紙簍里,手法精準,更像是泄憤。沒錯,就是泄憤,他雙手插腰在床前走了幾步,他在調試情緒,終於不那麼暴怒了,他伸出手:「把藥給我。」
蕭瀟不給。
「你希望我跟你動手嗎?瀟瀟——」這是警告。
蕭瀟抬眸看他,看著他寒氣森森的眼眸,不期然想起上次在山水居,他當時的怒氣較之今天可謂是小巫見大巫,她雖說不惱他,但眼下氣氛使然,蕭瀟也是有傲氣的,一時之間竟跟他較起了真。
動手是嗎?動吧,她就是不鬆手。
傅寒聲是不會動手打蕭瀟的,但他不容許別人挑戰他的容忍度和權威,他可以縱容蕭瀟,但有些事情他決不妥協,比如說避~孕藥這件事。
不鬆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