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狂風暴雨般的侵略,他用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摟著她,每一下仿佛都要撞到她的最深處,而她就像是深海浮木,無助的任由他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蕭瀟雖瘦,但身材玲瓏有致,卻是恰到好處,她的清冷和淡漠是給別人看的,只有他才能在床上看到她的風情。
她起初惱他,所以咬著唇,努力壓抑呻~吟聲,殊不知她越是隱忍,有關於他的欲~望就越是洶湧澎湃。
他沒做任何避~孕措施,蕭瀟在措手不及間,便已被他得逞,對此她對傅寒聲的言而無信傷透了心澉。
事後,蕭瀟去浴室洗澡,水流灑落,她閉著眼睛,為了擁有一個孩子,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很想重複幾天前的話,他想要孩子,自然會有其她女人願意為他生,為什麼就一定要是她呢?但這話她可以在盛怒時說出,卻無法再一次道出,因為她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口是心非,她無法容忍別的女人和他做這種事,更何況是生孩子?
後來,他也進來了。
一起沐浴,他伸手摟著她,蕭瀟曲線玲瓏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他,他的聲音格外低沉暗啞,卻又透著撩人心動的魔力:「瀟瀟,你在恐懼什麼,遲疑什麼?有我在,我們的孩子不會成為第二個蕭瀟,更不會成為第二個唐媯。你想想,那是一個小生命,一個多麼神奇的小生命。」
他這麼說著,仿佛那個小生命已經近在眼前一般。
蕭瀟靠著他的肩頭,濡濕的睫毛顫了顫,她看著在暖燈照耀下色彩斑斕的水霧,忽然意識到,貪念這種東西是無所不入的。
浴室潮熱,他們在水流中沉默擁抱,間或有吻落在她的肩頭,蕭瀟讀出了珍視,但內心卻是一片惶然。
……
傅寒聲沒有再讓高彥和張海生跟著她,蕭瀟完全可以去藥店買藥,只要她小心一點,他不會知道她偷偷背著他吃避~孕藥。其實就算被他發現她在吃藥也沒事,因為是他言而無信在先,既然他不尊重她的意願,她又何必顧慮他的感受呢?
她也確實是走到了藥店門口,卻在決心要進去時,步伐遲疑,她在那一刻忽然身心無力,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彷徨,那麼糾結,以至於步伐宛如千金重。
這天中午,蕭瀟回了一趟錦繡園,沒想到傅寒聲竟然在家,電視開著,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蕭瀟沒有吵醒他,在家裡走動儘量不發出聲響,隨後上樓拿了一條薄毯幫他蓋在身上。
她彎腰看他,熟睡的他不再是威嚴霸氣的傅寒聲,不設防的就像是一個家居男子。他是一個長相好看的人,但結婚頭幾個月,她都不曾好好的看過他。她知道他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但面對她卻接連妥協退讓,懷孕這件事似乎是一個例外,她感受到了他的掙扎和堅持,就連歡愛之際,他仍不忘附耳低語:「瀟瀟聽話,給我一個孩子。」
是期待,也是請求。
他在請求她?
額頭有發垂落,她伸手拂開,閉上眼睛的他無害多了,眼神不再犀利精銳,也不再漠然深沉,但堅毅的五官卻難掩強勢和魄力。
那是上位者獨有的特質。
蕭瀟出神的想著心事,直到本該熟睡的人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她這才醒過神來。
「吵醒你了?」蕭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