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把愛融入春風裡
傅寒聲說對了,自從結婚後,蕭瀟一直對他們的婚姻沒有歸屬感,他覺察出了她的內心,卻不言明,只是用行動表露,他視她如妻,縱使沒有協議,她也是他的傅太太。
避~孕這事,傅寒聲和蕭瀟都未曾再提起,他在這件事情上不使計,暗地裡也不做小動作,他直接又妄為,他用行動告訴她,一切本該順其自然。
二月最後一天,蕭瀟站在馬路邊,對面是一家醫藥超市,她就那麼站立良久,內心不再有遲疑和複雜,而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靜。
那天,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轉身離開了。
罷了,隨遇而安,萬事聽從命運。
她在路上想起了那個男人的強勢和不通融,想起了他的狡詐和陰狠,想起了他的現實和世故,想起了他柔和的眼眸,想起了他溫暖的懷抱……那麼多,那麼多。
曾經傅宅貪歡,她在睡夢中,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那個人好像在她耳畔說:「給我一個孩子,我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她,從此再不貪心。」
似夢非夢,她把那樣的話語視作了一場夢。
她一直不肯正視她的心,因為暮雨在先,她怎能移情別戀,但這世上總會出現很多的身心不由己。看得多了,經歷的多了,漸漸的就會明白,很多人這一輩子會有若干段愛情,如果一定要說區別的話,無非是深淺不同罷了。
但愛,畢竟是愛。
婚後最美好的時光是在錦繡園,不大不小的房子裡,只要他和她。有時他忙完,不知要吃什麼,站在樓下高喊一聲她的名字,她便會出書房,趴在樓梯拐彎處朝下望。
「有沒有特別想吃的菜?」
他不讓她下廚,他也曾說過家務活要分工明確,比如說他做飯,她洗碗,但很多時候做飯洗碗的活,全都被他獨自承包澉。
她能做的好像只有幫他熨燙衣服和整理衣服,他也曾半真半假道:「我娶的是老婆,又不是小女傭。」
張婧說:「你不是傅先生的太太,他就沒把你當大人看待過。」
黃昏時分,錦繡園臥室陽台,半圓形黑色鐵欄環繞,他和她各自一杯白開水,沐浴在晚霞中,閒散的聊著天,或是無言看書,那水喝著喝著竟能喝出幸福感來。
「幸福」這個詞彙閃現腦海時,蕭瀟心裡五味雜陳,曾經以為遠離的東西,忽然間重新歸位,熟悉中夾雜著陌生,念及莫不唏噓感嘆。
細想婚姻路,雖然有過諸多不快,但人與人相處尚且需要磨合,更何況是朝夕相處的夫妻。生活里,他包容她的地方有很多,也在某一程度上給了她極大的成長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