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媯臥室,書桌上擺放著一個大罐子,裡面裝滿了糖紙。
以前在唐家,阿媯每次心情不好,又不能表露出來,通常會選擇吃糖,那是她獨有的宣洩方式。但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並不多,所以糖紙數量很少。阿媯17歲和唐瑛決裂離開唐家,唐瑛曾在某個深夜裡把罐子裡的糖紙全都倒了出來,她一張一張的數,不過才十幾張。
後來,唐瑛也學阿媯吃糖,她收集糖紙,回到唐家後,再把糖紙放在那隻罐子裡。
多年來,她看著糖紙一點點的增多變高,卻沒有再數過糖紙的數量。
她在某一天驚覺,她的不快較之阿媯竟是那麼多,那麼多。罐子禁錮了阿媯的悲喜,她的喜悲;如同這唐家大院何嘗不是禁錮著她的一生?
夜深了,唐瑛站在書桌旁,看著罐子裡的糖紙,眼神那麼專注,倒像是在看有關於她和阿媯的一幕幕過往。
……
這是婚後,蕭瀟度過的第一個生日。
無暇脫身的傅寒聲,他在澳洲跟幾個鬼佬談工作,周~旋了將近三個多小時,忙得連口水都沒時間喝。
C市中午時間段,他曾給蕭瀟打過一次電話,當時只問她是否有想要的禮物,卻沒有告知她,其實他已經派周毅訂了最早的航班,只為能趕在深夜12點之前出現在她的面前,給她一個驚喜。
澳洲這邊有些棘手,周毅本想勸老闆暫時不要回國,回去不過數小時就要再次乘機飛回澳洲,實在是太折騰了,但這話周毅不敢說,他看出了老闆的那份急切,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深夜11:46分,座駕駛進錦繡園,里里外外一片黑暗。
傅寒聲下車,示意周毅他們先回去休息,開門入內,觸目儘是黑暗,這讓傅寒聲皺了眉。蕭瀟夜間不能視物,所以不管是山水居,還是錦繡園,通常都會預留照明燈,自從兩人搬進錦繡園,家裡幾乎夜夜燈光通明。
睡了嗎?還是沒回來?
傅寒聲打開燈,換了拖鞋,徑直去了二樓臥室,打開臥室門,同樣是漆黑一片。燈亮,臥室床上空無一人。
傅寒聲在樓上樓下找了一遍,幾乎每個房間都找過了,最後給蕭瀟打電話,關機。再打,依然是關機。
想起蕭瀟中午說過,晚上大概會和舍友在一起吃飯,傅寒聲低頭看了看腕錶時間,忍著嘆氣的衝動,都這個時間段了,這幾個丫頭若不是玩瘋了,就一定是喝醉了。
會在C大金融系宿舍嗎?
傅寒聲手機里沒有蕭瀟舍友的電話,華臻有,周毅有,他也懶得瞎折騰,還是他親自去一趟C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