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到新聞後,徐譽的震驚和怒氣就積壓了好幾個小時,現如今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他上前,力道極大的關了電視,關完電視,轉身就走。
他這麼一關,唐婉哪能依他,像是被點燃的炮仗,驀然起身衝到徐譽身前,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瞪著徐譽大聲吼:「徐譽,你護她不是一次兩次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私底下背著我和她有奸~情?」
唐婉說這話本是氣話,但徐譽心裡卻發了狠,他先是看著唐婉不語,再然後冷冷的笑:「有奸~情的不是我和她,是你和傅寒聲。」
唐婉沒想到徐譽會這麼說,身體晃了晃,眸光閃爍:「你亂說什麼?」
徐譽看著她,那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靜默幾秒,他動了動線條發僵的唇:「你問我為什麼護著她?好,我告訴你,你有你的求而不得,同樣我也有我的無可奈何,我深愛著唐媯,你滿意了嗎?滿意的話,可以讓開嗎?」
他說他深愛著唐媯?
唐婉身體僵了,只聞徐譽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而她卻喪失了所有的反應,她站在那裡,嘴唇直打哆嗦,他們都愛「她」。
……
3月6日下午,就在蕭瀟做完檢查不久,蘇越在昏迷中突遭繼發性疾病,從他送醫急救,這已經是第二次面臨垂死危機。
余鋒面色凝重,他說蘇越服食的毒~品會產生很強的興奮感,過度服食,除了會引起蘇越的性~欲亢進,吸食者為了滿足生理需求更會變得毫無羞恥心。
蕭瀟站在監護室外,看著被醫生展開急救的蘇越,蕭瀟手心發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想起了蕭暮雨,暮雨也曾數次面臨生死關卡,她孤守監護室外,一顆心被絕望替代,偏又不服命運捉弄,總是在最絕望的時候,心存期待。
黎世榮站在她身旁,抬手落在蕭瀟的肩上:「蘇越不會有事的,我們要往好的方面去想。」
蕭瀟眼底冰涼,咬緊唇齒,不期然嘗到了鐵鏽般的血腥味:「黎叔,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些什麼嗎?我腦海中是一片血光閃閃的戰場,戰場上只有我和徐書赫,我和他殺紅了眼,我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上幾個,幾百個,幾千個血洞來,但我不能,現在不能。成大事者,必先沉得住氣。我預感他做過的壞事不止這一件,我不能輕易讓他毀在這件事情上,我要等著他把他做過的錯事全都一一的吐出來,否則太便宜他了。」她說著,緩和心中鬱結:「你說的對,蘇越不會有事,暮雨一定會在九泉之下保佑他順利化劫。」
黃昏,高彥來催蕭瀟回錦繡園,並不見得就是傅寒聲的意思,他是不會主動打電話催她回去的。蕭瀟心裡發苦,她說:「再等等。」
她會回錦繡園,但蘇越呢?蘇越還沒脫離危險,她怎能離開他身邊?是她連累了蘇越。
3月5日晚,蕭瀟沒吃晚餐;3月6日,她接連空腹兩頓,她吃不下,看到食物就想吐,一直到了日暮垂落,黎世榮買了一支新手機給蕭瀟,她給方之涵打電話,得到的回覆卻是不在服務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