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麼激動,精神狀態是那麼亢奮,以至於周毅眼眶泛潮,喚了一聲「傅董」,卻是再也說不下去話了。
傅寒聲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動,我覺得我的生命完整了,我再也不奢求別的了,我以後只守著我的太太,過最安穩的日子,她不高興,我就想方設法的哄她開心;她有壞情緒,我就讓著她。我應該讓著她,她是我小妻子,我比她大了整整十歲,她以前過得太苦,我要百倍千倍的對她好。但一日日婚姻生活下來,只會讓我越發淪陷,我嫉妒她心裡那個人,我會憤怒,會發脾氣,但我從未想過要傷害她,我怎麼捨得傷害她?」
說到這裡,他極輕極輕的說:「我連凶她一句,都要再三斟酌,我把她捧在手裡,小心翼翼的護著,但方之涵卻毀了她——」
最後這一句出口,傅寒聲咬牙切齒,那是恨到了極點。
他的聲音還在繼續:「我怪她不聽話,怪我為什麼要去澳洲。我把事業做得再大又有什麼用,又有什麼用?我砸再多的錢也換不回3月5日。」
「她是我太太,是我一輩子的太太,我只是心裡生了病,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治癒,我還要和她過一輩子呢!」
☆、平凡邂逅,她在飛機上入了夢
南京到了下午三點,陽光穿過舷窗照在蕭瀟的臉上,這樣的陽光總是會在不期然間讓人覺得異常溫暖。
溫暖?
蕭瀟睫毛顫動了一下,靠窗位置坐著一位都市麗人,年齡不明,成熟漂亮,她似是覺得蕭瀟眼熟,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蕭瀟,蕭瀟戴上了眼罩。
這趟飛行,雖然不過數小時,但她需要補眠,她的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自出事後就再也未曾休息過,她雖什麼也不說,但她心裡很清楚,她需要睡覺,哪怕這樣的睡眠只有數小時。
身旁女子叫蘇暖,是C市一家上市公司的投資顧問,C市是金融大市,像蘇暖這樣的女子在C市比比皆是,言談矜持,舉止禮貌邾。
蘇暖在機艙里找到座位,趁著飛機尚未起飛,手機一直處於忙碌狀態,所以空乘人員聲音傳來,蘇暖掛斷手機,調到飛行模式後,方才有機會看一看身旁究竟坐著誰。所謂看,還不如說是不經意的瞥過去一眼,看個大概相貌,知道是男是女就足夠了,但身旁女子好像有點眼熟。
蘇暖多看了兩眼,但對方卻戴上了眼罩,蘇暖猜測自己的過分打量可能引起了對方的不悅,所以收回目光時頗為尷尬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