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她,沒有了最初的抗拒和掙扎,反倒是生出了莫須有的心煩。
再後,他的吻是最芳香馥郁的酒,她品嘗後會醉,他用日常最細微的點滴治癒了她的心頭傷,她的孤漠無望。
但她很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霸道,擁有極其強烈的占有欲。
猶記得山水居,他抱著她,吻她的眉眼,吻她的鼻樑和唇,他說:「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較真的像個大男孩,哪裡還是那個不動聲色的傅寒聲?
某一天,那個「我的」被別人覆蓋了印記,所以他抓狂了——
蕭瀟的手冰涼無比,水杯暖了一會兒,熱量回流,她方才握著他的手,似是要把所有的熱量全都傳遞給他一樣。
她的眼睛濕了。
「我們是夫妻,可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一次呢?縱使我和蘇越有過親密之舉,但我和他並沒有發生關係。其實我知道,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無法忍受別人碰我,哪怕是碰一下你都受不了。」蕭瀟抿著唇,勉強撐起神智:「我拖累你的名聲,讓你成為別人的笑柄,我找方之涵讓她公開道歉,是希望能夠幫你挽回些許臉面,你找方之涵讓她公開道歉,又是為了什麼呢?」
其實她都知道,因為知道,所以不說了。他們都在朝路中間走,但路中間卻豎立著一塊巨石,這塊石頭並不好移。
她鬆開了傅寒聲的手,背著手起了身,晚上九點鐘,唐氏此刻應該炸開鍋了吧?
2008年3月7日,蕭瀟破釜沉舟,將自己置於絕境:因為床~照,她和傅寒聲的婚姻岌岌可危,夫妻關係崩塌;因為校園處分,背著留校察看的污點,她的未來一片慘澹;這時候若是唐瑛為了集團考慮,當眾宣布高價回購蕭瀟手中持有的股權,這就意味著,唐瑛打算為了集團利益徹底的犧牲蕭瀟,自此唐氏將無她的立足之地。
慘嗎?
不慘,難成活。
☆、這一晚,江邊的風有些大【6000】
蕭瀟在22歲這一年,本該前景大好的未來,卻在剎那間跌落深淵,似是晴天霹靂,斬殺著她的所有期待和歡喜,當一件接一件的噩耗奔涌而至,它們幻化成了咬人的獸,啃噬著她生命中僅剩的光,只余孤苦和無望。
3月7日對於蕭瀟來說,或許是充滿災難性的一天,她在這一天裡邂逅了現實殘忍和人性冷漠,儘管這份殘忍和冷漠,擺脫不了她的推波助瀾。
現如今的她,可謂是孤立無援,傅家、唐家和學校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她隔絕在外;與此同時,輿~論是一把把殺人的刀,一天二十四小時口伐筆誅,無情絞殺著她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