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商人,商人利益至上,他在工作上與眾多商人斡旋,人生賦予了他不同的角色,在外虛偽狡詐,在家隨性平和,這也便決定他性格里藏匿的複雜性。
婚姻最初,她看傅寒聲唯有「貪念」二字,這樣的「貪念」,是每個商人的通病,伴隨著事業坐大,欲~望也會越來越膨脹,賺了一個億,還想再賺十個億;賺了十個億,還想賺足一百個億。這不是諷刺,每個人都該有夢想和理想,從商者不想著賺錢,原本就是對「商者」的侮辱。
在其位,謀其利。
她本該是傅寒聲「買」來的利益妻子,若婚後只為利益,他完全可以強制掌控她的每日生活動態,做他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無需顧慮她的喜或是不喜,但他顧慮的面面俱到。
她一度看不懂他,其實不是看不懂,是不願意懂,更是因為難以置信。他對她的好,並非他待女子一向如此,也並非她是他的妻子,他對她的好,對她說過的話,很多時候更像是再簡單不過的男人和女人。
她也曾問過自己:「他愛我嗎?」
如果不愛,僅是為了利益,他何至於付出這般心力和時間?
如果愛,世間女子那麼多,他為什麼就愛上了這樣一個她?一個心裡裝著別人,陰鬱冷漠的她睚?
先婚後愛嗎?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也一直在遲疑他是否愛她。年後,母親和紀薇薇前來找她,連帶送來了唐氏股權合同。晚上回來,他看到了,並未多言,還像往常一樣,詢問她想吃什麼。那文件擺在茶几上一天一夜,他卻動也未動一下。
不是裝,也不是虛偽,他根本就沒把那份股權合同放在眼裡。
確定他愛她,是最糟糕的3月6日上午。
身為妻子,不堪照曝光人前,他作為丈夫失去理智,盛怒之下恨不得掐死她,都是可以理解的。
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方式決定了他們看待問題和解決問題的不同。
男人多理性,女人多感性。他是傅寒聲,若不愛,她給了他那麼大的難堪,他本可以不分青紅皂白一巴掌扇向她,誰讓她給他丟臉了呢?
他說:「我真想掐死你。」
如果憎恨,又有誰能逼出他的眼淚?若是因為丟臉,失了丈夫氣節,他該憤怒待她,但他卻哭了。那是他第一次當著她的面哭,而且還哭得那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