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傅寒聲短暫沉默,然後輕輕地嘆:「瀟瀟,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不用說謝謝。唐董是你母親的同時,她也是我的岳母。」
蕭瀟低頭笑了笑,那笑雖短暫,卻傳遞到了傅寒聲的眼眸里。
多麼難得,他妻子終於開始有微笑了。
蕭瀟說:「我收回我剛才的那句話。」
「哪句話?」他明知故問,無非是引她多說幾句話。
她識破了他的心思,不作回答,靠在他的肩上,淡淡地問:「你餓嗎?傅寒聲。」
傅寒聲無聲的笑,她哪是在問他餓不餓,分明是她餓了。她說她中午吃飽了,其實他知道,她自己也知道,那樣的氛圍,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吃飽飯。
不怕她叫餓,就怕她不知餓。
回到山水居,熬了一鍋粥,又備了幾道小菜,她捧著碗吃了幾口問他:「你不吃嗎?」
「你先吃,剩下的歸我。」是在客廳,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雖在忙碌著,但很悠閒,偶爾抬頭看著她專注的吃著粥,嘴角笑容深濃。
「慢慢吃,不跟你搶。」他微笑,怕她吃得太急,反而被嗆。
夕陽黃昏,餘暉滲進客廳,是家居,也是平淡。
如此,挺好。
☆、她就是你,但沒有她會成為你
三月,晨曦陽光灑滿院落,誘導夜空中最亮的星紛紛在白日下墜人間,流淌一地的不是溫暖,而是最瑰麗的迷夢。
張婧、謝雯和黃宛之走進山水居,在曾瑜的帶領下跨過後院門檻,就一眼看到了陽光下的他和她。
傅寒聲彎腰餵阿慈吃東西,蕭瀟平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其實很家常,但對於歷經三月風雨洗禮的傅寒聲和蕭瀟來說,這一幕家居景象實在是難能可貴稞。
張婧三人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這世上怕是只有傅寒聲才能撐起蕭瀟的喜悲。
陽光下的青年男子,他不是二十幾歲的年輕大學生,所謂青春的耀眼光芒,註定跟他無緣。他和蕭瀟十歲年齡相差,雖稱不上真正意義上的老夫少妻,但多少沾了一點邊。對於一個只有22歲的女孩子來說,蕭瀟的青春才剛剛開始,比起精明世故的富商,年輕溫暖的蘇越似乎更能輕易的走近蕭瀟的精神世界。但成長和性格決定了一切,男子美好溫暖,反而會讓蕭瀟過目即忘,她的心緒總是會被滄桑成熟,性情冷漠的男人無聲牽引。
傅寒聲就是這樣一種人,做事不緊不慢,那是歷經世事後的淡然和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