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傅寒聲吃了藥,眼見他睡著了,康弘這才離開,臨走時還在對蕭瀟說:「太太,傅先生以後可不能再這么喝了。」
蕭瀟道謝,讓曾瑜送康弘離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回到臥室,看著皺眉熟睡的他,既是無奈,又是心疼。
伸手撫平他的眉,道了聲:「活該。」但她又是一個心思太過靈慧的人,聰明的心思如潔,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
他在熟睡,她低頭吻了吻他的唇。
傅寒聲並不知道這些,他唯一知道的是第二天清晨醒來,身上有些冰涼,有柔軟的手正拿著毛巾擦拭著他的身體。
他閉著眼,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熱毛巾在他身上遊走的軌跡,當她開始擦拭他的腹部時,他忍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也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清冽的像是兩池最清透的泉水,他直直地盯著蕭瀟:「不能再往下擦了。」
「嗯?」
「再擦會出事。」聲音啞得厲害。
蕭瀟心裡笑了,面上卻很鎮定:「你在生病。」
「只是胃不舒服,其他地方很正常。」他是認真的,尤其是他以那樣清透的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意味深濃。
蕭瀟勾了唇,卻乖乖地收回手,她這一夜都沒好好睡過覺,清晨醒來摸了摸他的身體,見他身上出了一層薄汗,這才起床拿了熱毛巾幫他擦身體,動作很輕,可還是擾醒了他。
「昨晚一夜都在照顧我?」臥室寂靜,他躺在床上微微側臉看她,臉部輪廓冷峻清晰,較之凌晨,好在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了,但蕭瀟的臉色卻是差極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發,聲音非常溫和,帶著誘哄:「我的瀟瀟會照顧人了。」
蕭瀟忍不住笑了,不是會照顧
tang人,她好像照顧了他好幾次,幾乎每次都是因為同一個原因,蕭瀟側身放毛巾:「明知自己胃不好,怎麼還喝這麼多酒?不要命了嗎?」
像是嘮叨,蕭瀟放好毛巾回頭,就對上了傅寒聲的目光。晨曦陽光透窗入室,較之昨晚的月亮更加明亮清光,四目相對,那是一雙男人和一雙女人的眼睛,對視片刻,像是被某種絲線一縷一縷地纏繞在了一起,難捨難分。
傅寒聲猝然笑了,蕭瀟嘴角也有笑容開始一寸一寸的蔓延。
他握住了她的手,蕭瀟就那麼低頭看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指,再開口聲音輕地不能再輕了:「跟你說正經話,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