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溫月華確實是錯了。
拿到檢查報告的當天晚上,溫月華回到山水居就大病了一場,高燒四十度,曾瑜忙前忙後,見溫月華蓋著一床厚被子還直呼很冷,一時之間有些慌了固。
這天晚上,傅寒聲剛高薪請了一個營養師照顧蕭瀟,但蕭瀟卻退了回來,傅寒聲正頭疼著,曾瑜的電話就來了,說老太太病了,希望傅寒聲能夠儘快回來。
溫月華這一病,足足病了好幾日,醫生請了,藥也吃了,但病情卻是越來越嚴重,有時候躺在床上只是默默的流著淚,連話也說不出。
這病來得突然,傅寒聲詢問康弘,這才獲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得知母親最終還是做了親子鑑定,傅寒聲竟是身心俱疲,那是一種無力發泄的憤怨,偏又帶著幾分悲憫。
不撞南牆不回頭,所以才會在事實擺在眼前時,內心的質疑才會在猝然間絕望崩塌。
溫月華病得很嚴重,她雖病的糊裡糊塗,但那些眼淚卻很真實,在燈光下淚光閃爍,不過數日而已,頭上已有了不少白頭髮。
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傅寒聲就算有天大的不喜和憤怨,看到這麼一個憔悴的老人,又怎會沒有絲毫觸動?
又是一個深夜,山水居燈火通明,溫月華對進屋看望她的傅寒聲模糊開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一見瀟瀟。」
……
傅寒聲還沒來得及把這話轉達給蕭瀟,隔天就在一家中式菜館裡和蕭瀟不期而遇。
場面頗為精彩。
那天,適逢蘇越來找蕭瀟,是在外面見得面,蘇越看到蕭瀟腹部隆起,嘴角在笑,但眼睛卻泛著莫名的濕。
「真好,我馬上就要做舅舅了。」或許蘇越心裡有失落,但說這話卻是真心之語。
那聲「舅舅」被蘇越道出口,蕭瀟心裡有著道不盡的感慨萬千。是舅舅,也是親人。
蕭瀟不說話,但她的嘴角有微笑。
蘇越本打算跟蕭瀟談一談輿~論親子傳聞,但蕭瀟卻無意多談,她用一句話做概括:「蘇越,別人的想法我無法左右,隨他們去吧!」
她說她沒事,很快就轉口問他:「你在災區還好嗎?」
說起災區,蘇越有很多的話要對蕭瀟說,說重建,說善款,聊得時間久了,難免就到了飯點時間。菜館是蕭瀟選的,在C市也很有名氣,蕭瀟還曾在這裡數次宴請客戶,但這天過來,明顯是時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