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生日很特別,特別到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酒精灼燒著她的胃,那是一片被點燃的火焰,火苗翻竄,幾欲把她吞噬其中。
那聲「蕭瀟」再次出現在她的耳畔,又是一杯酒入喉,因為喝得太急,以至於麻痹了胸口,她低頭輕輕捂著,卻痛苦的發不出聲音來。
原來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劣質根:別人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獨一無二的。
……
C市繁華夜,同時也是墮落空虛的夜。
——唐氏公司,電腦螢屏投射出來的光,照在唐伊諾如花般的臉上,仿佛長在陰暗角落裡的潔白小花,當她緊盯電腦屏幕時,眼睛裡的光是滿滿的冷漠色。
——唐家院落,那是一間健身房,唐二爺丟掉手拐,在跑步機上不緊不慢的走著步,眼神內斂,只有汗水溫暖的從他額頭上緩緩流了下來。
——是徐家,也是唐家,只因那是徐譽和唐婉以前的家。不知何時起,唐婉在無人之夜,開始習慣抽上幾支香菸解壓。她吸菸的時候,通常會很用力,狠狠地吸上一大口,然後慢慢地吞吐出來,臉色疲憊,眼神空寂。
那張離婚協議書,她還未曾簽字,而徐譽那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至於他的手機號碼,她再也未曾打通過。
……
這一夜,傅寒聲入住西苑。
蕭瀟原本要送他回山水居的,但他醉得實在是太厲害了,在車裡睡得很沉,蕭瀟看著他,他最近消瘦了許多。
剛回到西苑不久,傅寒聲就踉踉蹌蹌地衝進洗手間吐了起來。
高彥在裡面,蕭瀟挺著肚子不方便進去,守在了門口,聽到他在裡面一陣接一陣的嘔吐,心裡想著:吐出來也好,說不定會舒服許多。
等高彥再扶傅寒聲出來,蕭瀟看到了他的臉色,很蒼白。
是夜,傅寒聲住在了蕭瀟的房間裡,臥
tang床太小,而蕭瀟入住客房。
蕭瀟睡前訂了時間,她現在懷著身孕,作息不宜顛倒,但又顧慮傅寒聲夜間睡覺是否踏實,於是半夜起床,但走進臥室,床上卻無人。
他在洗手間裡,分明是醒來又吐了,蕭瀟進去時,他剛擰開水龍頭洗臉,本是英俊的男人,但鏡子裡的他卻是滿臉的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