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察覺自己思緒跑遠了,她在醫院病房,在母親面前,想起的竟然是傅寒聲對她的私~密~愛~撫,這讓蕭瀟一度窘迫不已。
所幸,病房並無其他人。
那是最神奇的胎動,唐瑛掌心平貼在蕭瀟的肚子上,空寂無聲的病房裡,蕭瀟手掌溫柔的覆蓋在母親的手背上,安靜開口:「你雖然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的母親,但我爸爸直到臨死的那一刻,心裡最愛的那個人依然是你。你是我母親,你現在躺在床上,我能記起的,全都是你對我的好,那些不好的,那些殘缺的,我忘了,你也忘了吧!不為人母,不知母親恩。我現在正在嘗試著如何做一個母親,不求很好,只求合格……」
病房外,有人轉身離開,是唐伊諾。
她也是來看望唐瑛的,但蕭瀟在,所以她就不進去了。
那天,醫院走廊,傅寒聲得知妻子在醫院,前來接妻子,迎面走來唐伊諾,女子19歲,正值花朵一般的年紀,但心思太深了,這種深,跟妻子的深不同,以至於她開口叫他「姐夫」時,傅寒聲微微沉了眸。
☆、8月8日C市街頭,未入畫已醉人
「姐夫」是唐伊諾為自己尋找的一個藉口,這個藉口很蹩腳,它的蹩腳之處在於,她和蕭瀟不親,私下相處甚至不曾喚過一聲「姐姐」,但她對傅寒聲卻喚出了那聲「姐夫」。
唐伊諾認識傅寒聲遠比蕭瀟還要早,那年她14歲,正值盛夏,父母國外出差,也帶上了她。說是國外度假,但父母總是被各種公事纏身,真正能陪她的時間很少,每天就她一個人閒來無事的待在酒店裡瞻。
好在有專人陪她,每天參觀,遊玩,吃飯,購物,因為回到酒店也是自己一個人,所以大部分時間裡,她都在異國高樓大廈間不知疲倦的穿梭著。
那天中午,正確的說,應該是午後,天氣陰沉,刮著涼風。是一家紐約商業街露天咖啡廳,在那裡唐伊諾第一次邂逅傅寒聲。
同是C市人,再加上出身唐家,父母也曾私下多次提起傅寒聲,唐伊諾雖沒見過傅寒聲,但聽說過他,看過他的專訪卻是在所難免的。
沒想到會看到傅寒聲,唐伊諾落座叫餐,一度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反覆看了幾次,再加上桌與桌挨得很近,聽了他和身邊人的談話,方才確定他就是傅寒聲無誤。
那天,傅寒聲在談合作案,對面坐著一個美國白人,兩人穿面料很好的白襯衫,一邊進食,一邊用英語交流,傅寒聲話語不算太多,多是在進餐,或是聆聽對方說話,但他每次開口必定是有力有度,不過是一頓午餐時間,折合細算絕對不超過一個半小時,但傅寒聲不僅完成了應季合作案,甚至和對方敲定了未來合作意向。
用餐畢,傅寒聲收拾文件,起身和對方同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