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攬住她的肩,輕輕地嘆:「瀟瀟,你總要應我一事,也好讓我心安。」
於是,蕭瀟應了,此行一行四人,除了她、張婧和謝雯之外,還有老管家曾瑜。
畢竟是貼心謹慎的女管家,一路照拂蕭瀟,可謂是盡職盡責,鄰座有老人見了,下飛機時對蕭瀟感慨:「小姑娘,你以後可要好好孝順你婆婆,她待你可真好。」
曾瑜臉紅,急於解釋:「您誤會了,我不是......」
蕭瀟按住了曾瑜的手,隨即鬆開,看著老者,微笑點頭。
她對老人和孩子,從小到大就有一種來自於靈魂的親近感,對老人尊敬,對孩子愛護,家有老人是福氣,有孩子是樂趣。說起老人,難免就想起了溫月華和唐瑛……一個是婆婆,一個是母親,念及卻都是傷。
8月16日,蕭瀟一行人乘汽車抵達杭州已是深夜。車上和曾瑜聊天,主僕二人,在一起斷斷續續生活一年之久,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深談,而這樣的談話註定只能發生在旅途中。
曾瑜談及她的婚姻,說她和丈夫是在大學相識,後來結婚生子,再然後感情破裂離婚,孩子判給了丈夫,但她和孩子並沒有絲毫情感芥蒂,私下親緣佳好。
「曾姨,你那麼年輕就離婚,難道這麼多年就沒有再婚的想法嗎?」謝雯忍不住問。
「一個人生活慣了,難免會有些自我,實在是不願意別人來瓜分我的時間和精力。」對此,曾瑜有自己的情感堅守,似是不願多說,僅用一句話作了概括總結:「一個人,也是福。」
張婧答:「薄福。」
「薄福也是福。」曾瑜微笑。
張婧和謝雯也忍不住笑了。對,薄福也是福。
蕭瀟手機響了,那是一條簡訊提示,內容是杭州第二天的天氣預報,尾句留言:到酒店給我打電話。
握緊手機,窗外萬家燈火,入了夜的杭州竟是如此驚艷。手中緊握的手機,是最簡單的煙火日常,溫暖亦淡然。
8月18日,蕭瀟臨時飛香港。趕早班機,頻繁飛行,導致她接連數晚失眠,越是想睡,就越是精神,這事不敢告訴傅寒聲,怕他訓她
tang,更怕他急。
候機室,研究生課程進入第二年,蕭瀟除了要應對唐氏大小業務,更是趁閒暇時間複習大考題庫,同她一起用功的還有張婧和謝雯,抱著電腦寫論文,寫鑽研成果。有外客見了,頗為感慨萬千:「現在的學生可真不容易,懷著身孕,候著機還在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