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巷子時,傅寒聲護著蕭瀟避免行人碰撞,這是來自丈夫的體貼之舉,有中年遊客迎面走來,友好讓路的同時,會溫暖詢問:「孩子幾個月了?」
「六個月。」蕭瀟說。
有人說,女人懷孕不宜去佛院寺廟,怕會招來厄運。傅寒聲並不忌諱這些,但去當地文殊坊的時候,傅寒聲並沒有讓蕭瀟進去,說是寺廟人多嘈雜,而且有香火,怕蕭瀟聞不慣香火味,於是兩人在附近走了走,挑了家飯店用餐,再後回到酒店休息。再說張婧不察傅寒聲在成都,從醫院回來就開始按門鈴,看到房門開啟,剛脫口叫了一聲:「蕭——」就驀然止口,直盯門口男子數秒,忽然跟火燒屁股般,跳起來叫了一聲「媽呀」倉惶轉身落跑。
傅寒聲無語片刻,平靜關門回臥室,蕭瀟正坐在床上喝水,張婧聲音那麼大,她自是聽到了:「張婧呢?」
「逃之夭夭。」坐在床畔問妻子:「你那個女同學,似乎很怕我?」
「不是怕,是敬。」蕭瀟端著水杯斟酌字詞:「你在張婧的心裡,跟不吃五穀雜糧的天神沒兩樣。」
他揚唇笑。
「倒也沒說錯。」接過蕭瀟手裡的水杯喝了幾口水,然後放在床頭柜上,開始往妻子身邊湊:「我平時不吃五穀雜糧,專吃你。」
最後三個字,咬著子音說,怎麼聽都有些邪惡,事實確實如此——
下午成都,異地酒店,與蕭瀟親熱,那是隔絕於世的分享,宛如飛行一場,持久漂浮在天地之間,領略到的唯有滄海壯闊之美,那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幻境感受,在致命的歡愉中,分享被迫肆意綻放,開出一朵朵耀眼的小花。
那些花,摸不著,卻讓人著迷沉陷。
☆、婚姻,窮途末路
值得一提的是,孕婦妊娠期間,陰~道分泌物增多,也容易出汗,有關於個人衛生方面,只要有傅寒聲在,多是他在幫忙祧。
蕭瀟起初尷尬,不自在,他每次碰她,她都會因為緊張全身僵硬,他察覺到並不多言,但次數多了,有些事難免會成自然。
離開成都前一日,蕭瀟陰~道有出血症狀,傅寒聲不動聲色的攥緊濕毛巾,幫蕭瀟穿好衣服,去了一趟洗手間,有條不紊的洗手,然後走出來扶蕭瀟起身穿鞋:「我們去一趟醫院。」
「怎麼了?」忽然去醫院,蕭瀟難免會胡思亂想。
傅寒聲本來不願告訴蕭瀟,怕她情緒不穩,擔驚受怕,但她現在是孕婦,有些事她必須知道,於是把出血症狀說給她聽,措詞帶著安撫,卻依然沒能止住蕭瀟的忐忑難安。
去醫院,沿途陽光照耀,傅寒聲攥著蕭瀟的手,她的手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