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意味著不屑蕭瀟的話,更是無形推翻「喜歡」之說。
這時秘書敲門,送進來一杯水,蕭瀟等她離開才開口說話:「賀董,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心理:因為輕易得到,所以不珍惜;因為得不到,所以誤以為很珍貴。好比登山,我站在山巔,易小姐陪賀董一起登山,登山過程有汗水,有美好,有各種情緒累積,可等你爬到山頂,就會意識到其實最美好的風景是過程,而那個過程你早已在不知不覺間中融進了你的情緒里。」
賀連擎被一個小丫頭莫名其妙說教一通,心裡竟是又好氣又好笑:「借你吉言,不用爬山頂看風景,我
tang已經意識到你非我所要。」
蕭瀟唇角上揚:「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此話一出,氣氛是真的開始變得微妙起來,兩人先是對視片刻,再然後竟都是唇角笑容一圈圈擴大,最後賀連擎搖頭輕嘆:「我承認我嫉妒傅寒聲,說起來他是我第一個嫉妒的人,這不是什麼隱晦言辭,不嫉妒難進步。你既然拿山頂做比喻,那我也不防告訴你,我欣賞你,因為主觀認為你不是我的,因為觸及不到,所以就更加欣賞你,但欣賞也好,喜歡也罷,未及愛。」
蕭瀟微笑點頭:「承蒙賀董不愛大恩,倘若賀董真對我有心思,我家先生......」中國有句俗語,叫「說曹操,曹操到」,蕭瀟一句話還未說完,手機就突然響起。
蕭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對賀連擎道了聲「抱歉」,按下了接聽鍵。
本是清冷女子,人前說話也多是淡漠,但接聽電話時,卻是語氣溫軟:「我很好……到時候我在家裡等你……我在——」蕭瀟說著,看了賀連擎一眼,站起身再次歉然一笑,走到了落地窗前。
賀連擎看著蕭瀟的背影,聲音雖刻意壓低,但還是能隱隱聽到蕭瀟的說話聲:「我找賀董有事......一會兒就回去,我——」
蕭瀟措手不及間,手機被人奪走,除了是賀連擎,還能是誰。
賀連擎連嘲帶諷:「傅寒聲,乾脆把你老婆縫在身上,走哪兒帶哪兒好了。來我這裡怎麼了?光天化日之下,難道我還能欺負一個孕婦不成?」
蕭瀟無語。
此時國外,同樣是辦公室,傅寒聲拿著手機,用嘴型對周遭幾人道了聲「抱歉」,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帶上了門,薄唇微啟,終於道出適才縈繞在唇齒間的兩個字:「幼稚。」
國內C市,賀連擎沒有回「你才幼稚」四個字,他這麼一回,那可真是太幼稚了,所以他直接掛斷通話,掛完後才意識到人家夫妻正通著話,他這麼一攙和本就不對,如今又掛斷,怎麼看都有些沒禮貌。
把手機還給蕭瀟,賀連擎面子明顯有些掛不住,最近因為易婷,他開始變得不像自己了。
賀連擎調整語氣,聲音誠摯:「蕭董,我在找易婷,還請蕭董能夠告知行蹤,只當是我賀連擎欠你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