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在肩上裹了一件披風,就雙臂環胸在客廳里反覆踱著步。
傅家是她的婆家,所以有些矛盾和不快樂的事,都不能講給唐瑛聽,因為唐瑛是她母親,所以會在心裡計較一輩子,也許終其一生也不會原諒溫月華,但同樣是做了母親的蕭瀟,她在被親情纏裹的親情感慨里,為了不再讓她丈夫為難,為了讓摩詰擁有一個幸福完整的家,為了她過去感受到的婆媳溫情,終是選擇向溫月華開啟屬於她的親情大門。
只要雙方都在乎一段情,就沒有人所謂的人生贏家。這天上午,當溫月華接到曾瑜電話,曾瑜聲音發顫讓她來一趟山水居時,問原因曾瑜也不說,溫月華可謂是提心弔膽了一路,一直在想是不是摩詰怎麼了?生病了還是......
座駕抵達山水居,車門打開,溫月華急匆匆下車,目光所及,步子戛然而止。
別墅門口,廊檐下,是本該待在家裡不出門的蕭瀟,可她那日站在了門外,披散著長長的頭髮,素顏示人,看著溫月華時,目光平靜,嘴角有著淺淡的笑意。
那一刻,陽光遊走,溫月華卻仿佛聽到了打雷聲,內心虛弱的城牆竟經不起蕭瀟唇角的一抹笑,眉眼間的一抹平靜,猝然間轟然倒塌。
蕭瀟說:「媽,我和履善沒經驗,都盼著你能來山水居,幫我們一起好好照顧摩詰。」
溫月華猝然落淚。
瀟瀟啊!
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沉默的時候像是最素雅,悄然綻放的花;微笑的時候偶爾沉靜,偶爾不羈;說話的時候帶著舒服溫軟的發音;哭泣的時候......哭泣無聲。
面對蕭瀟,溫月華只有無地自容。
……
中午傅寒聲回家,剛進門就覺得氛圍不太對,至於哪裡不太對,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先上樓去看蕭瀟,蕭瀟不在臥室。
那就先去看看摩詰吧!
育嬰室,傅寒聲一度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可坐在小床畔低頭逗摩詰笑的那個人可不就是母親溫月華嗎?
發生了什麼?
止步門口,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側眸,是蕭瀟。
「洗罷手,該吃飯了。」她說著,對溫月華溫聲說:「媽,午飯好了。」
溫月華忙應,回頭望向門口時,亦是笑容滿面。
傅寒聲還在發愣,蕭瀟轉身離開,但沒走幾步,已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緊緊抱住,他在長舒一口氣之後,臉貼在她耳邊:「瀟瀟,我該說謝謝嗎?」
親人是不用說謝謝的,所以他詢問。
蕭瀟搖頭,她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有些言語,她不說,但她想他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