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夢:「徐書赫為了利益,現如今既然能栽贓陷害蘇越和瀟瀟,以後難保不會惡從心生。你不是剛跟瀟瀟見過嗎?瀟瀟現在是怎麼想的?」
黎世榮:「大小姐當時說血債血償,後來又做了一個殺的手勢,心裡恨不得徐書赫死。」
……
室內站著的幾個人,包括周毅在內,都是傅寒聲最信任的下屬,但聽了這樣的錄音內容,全都是瞳孔放大,面面相覷。
「不,我了解她,她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唆使黎世榮殺人......」傅寒聲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就在車禍發生後,他曾懷疑過蕭瀟,就連周毅他們幾個知情人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所有人都可以指認她是殺人犯,唯有他不能。
閆釗遲疑片刻,不敢隱瞞:「有一件事,傅董大概還不知道,我也是聽譚夢說的,她當時喝醉了,只說了一個大概,具體細節我也不清楚,好像您岳父......呃,我的意思是,蕭靖軒,傅太太的父親,當年之所以會在建築工地意外身亡,好像就是徐書赫親手做的。」
室內一瞬間鴉雀無聲,周毅突聞真相,猝然盯著傅寒聲。燈光下,傅寒聲臉色發青,下頜緊繃,瞳孔微微收縮,似是正在懼怕些什麼。
此時的傅寒聲,千般痛,萬般痛涌至心頭,他竟不知在那段日子裡,她都承受了怎樣的痛苦和壓力。一年了,她什麼都不說,對他和家人報以溫暖,永遠用最平靜最柔和的姿態安靜處世,他身為丈夫……不,他不配為人夫,妻子滿滿心事,承受著這麼大的痛苦和壓力,他竟不知,從不知。
這時周毅出面,他冷冷地問閆釗:「這份錄音文件,你除了給我們太太聽過,還有誰聽過這些?」此刻,不僅是閆釗,就連周毅也肯定黎世榮殺人,是蕭瀟唆使而為,就算不是她所為,但這樣的文件足以把她置身險境。
唯一能證明蕭瀟清白的譚夢,還有黎世榮早就已經死了,可謂是死無對證,這下子……周毅狠狠的咬了一下唇,很棘手。
「沒,再沒人聽——」閆釗並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周毅已狠狠抓住了他的衣領,周毅從閆釗閃爍的眼眸里看出了端倪,厲聲道:「你最好不要挑戰我們傅先生的耐性,說。」
「好,我說,我說。」閆釗呼吸急促,又狠狠地咽了一口氣:「前兩天我問傅太太要錢,她沒給,我狠下心就聯繫了徐書赫的女兒,今天午後剛把錄音賣給了唐伊諾……」
閆釗越說越小聲,還沒說完,迎面就是一記拳頭揮來,打的閆釗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發漲,滿嘴都是血。
可就在周毅正準備揮出第二拳的時候,他的老闆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