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伊諾,你別欺人太甚。」周毅瞪著唐伊諾,他在怒吼一聲之後,第一次違背傅寒聲的意思,一把奪走傅寒聲手裡的酒瓶,猩紅的眸直視唐伊諾:「不是要喝酒嗎?我喝。」
在周毅喝完那瓶酒之前,傅寒聲已經喝了一大半,後來一小半白酒被周毅咕嚕嚕的像喝涼水一樣往胃裡灌。
若不是因為錄音,老闆何至於如此無能為力,何至於讓一個小丫頭片子騎在他們頭上耀武揚威?
寂靜的室,唐伊諾有些麻木的坐在椅子上,她臉色蒼白,扯著唇角呢喃出聲:「晚了。」
「什麼?」傅寒聲目不轉睛的看著唐伊諾,那樣的眼睛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陰測測。
如果是往常,唐伊諾或許早就已經感到害怕了,但她現在不怕,從她獲知父親之死絕非意外,她就再也不怕了。
周毅這時候也不喝酒了,他因為唐伊諾的話止了所有動作,雖然無法理解「晚了」兩個字究竟是什麼含義,但他已經有了非常糟糕的預感。
「來餐廳吃飯之前,我就已經把錄音文件交給了警察,唐媯——」唐伊諾對臉色煞白的傅寒聲一笑,也許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她的臉頰正在微微抽搐著:「唐媯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你玩我們?」周毅被激怒,手中酒瓶被他狠狠砸在地上,「砰」的一聲脆響,也不知究竟是砸在了誰的心頭?
是的,唐伊諾在玩傅寒聲,其實接到電話之前,此事已經塵埃落定,但她很想看看傅寒聲究竟可以為蕭瀟做到什麼程度,如今她看到了,所以她似哭似笑,圓滿了。
看似平靜的,仿佛只有一個傅寒聲,他在聽了唐伊諾的話之後,一句話也不說,拿起墨鏡重新戴上,又拿起手機,因為喝了酒,步伐有些不穩,但每一步都落得很堅定,他平靜無比的走到唐伊諾面前,他在這時候恢復了董事長的威嚴,居高臨下的看著唐伊諾,他讓她站起來。
唐伊諾坐著不動,她告訴自己沒什麼可怕地,但身體卻很誠實,身體直發顫。
傅寒聲沉著聲音再一次下令:「站起來。」
唐伊諾不管是基於什麼心理,恐懼也好,倔強也罷,總之她站了起來,迎接她的不是傅寒聲突如其來的一巴掌,也不是他的失控無情。傅寒聲讓周毅去拿酒,後來,他把那瓶酒放在唐伊諾面前:「喝,我喝多少,你喝多少。喝胃出血,我送你去醫院;喝出人命,我擔責。」
4月16日夜,在傅寒聲的目光威脅下,唐伊諾並沒有喝完大半瓶白酒,她在喝了一小半白酒之後,就當場嘔吐,扶著桌子穩定身形,閃爍的燈光下,她看著那個男人冷漠佇立,輕飄飄開口:「有來有往,白酒不夠量,繼續喝。」
☆、4月17日,她在背後叫他傅寒聲
跟隨傅寒聲很多年,但周毅一直說不清楚傅寒聲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傅寒聲在商界老奸巨猾,城府卑鄙;對母親和家人溫和以待;對妻子寵的沒脾氣;他能大手筆送下屬豪宅名車,卻也能因為下屬貪污幾萬元的小帳目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