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腹心事,心裡是滿滿的難過和不舍,顫抖著唇,觸目所及,竟是良久都沒有說出話了。
山水居藏寶室內間裡面,擺滿了2005年與蕭瀟有關的所有物件:他隨她坐公交車保存下來的公交車車票;她買水零錢掉落,他拾起的幾毛錢小硬幣;C市和南京往返高速服務區發票,一張張整齊排列......
2009年4月17日,蕭瀟站在藏寶室內間,她一張又一張的翻看那些發票,渾身顫抖,哭的站不起身。
在她的對面,是一幅巨大的照片拼圖,將近一萬個碎片,拼成了一個她:南京街頭,她戴著耳機,背著書包,低頭走路……
溫月華在一旁看的滿心酸澀,走過去拍蕭瀟的肩,還沒開口勸說,自己倒是先落下了眼淚。
後來蕭瀟對溫月華說:「媽,我想單獨待一會兒。」
她的情緒已在爆發邊緣,溫月華還沒走出內間,她就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一邊哭一邊叫:傅寒聲……
說什麼兩年婚期?說什麼互惠互利?
——傅寒聲,你這個大騙子。
……
周毅來找蕭瀟:「太太,先生說了,黎世榮臨死前,一定會給他兒子聯繫,他讓我……」
蕭瀟忽然開口打斷了周毅的話,她問:「周毅,你們老闆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周毅沒想到蕭瀟會這麼問,一時啞言,過了幾秒,紅著眼睛道:「太太,我只知道,如果今天警察帶走的那個人是你,我們老闆一定受不了。」
蕭瀟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周毅,出了這種事,蕭瀟可以躲在傅寒聲的背後,但唐媯不能,唐媯看到傅寒聲被人帶走,被人戳著脊梁骨議論紛紛,唐媯不忍。」
周毅默默地攥著手機,猝然間濕了眸。
……
上午,警察局。
傅寒聲不認唆使殺人,不緊不慢強調閆釗信口開河,片面之詞皆是來自於誣陷,直指黎世榮車禍案與他無關......
閆釗和傅寒聲各執一詞,警察皺眉間,就見有同事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個女人,竟是蕭瀟。
警察起身和同事交談了兩句,下意識看向傅寒聲,只見適才還鎮定自若的男人,在看到蕭瀟的那一刻,臉色忽然難看到了極點,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蕭瀟,滿眼猩紅。
他的眼中沒有警察,只有兵臨城下的崩塌。
「為什麼,為什麼不聽話?」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