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一月不見我,有沒有像摩詰一樣,哭著想我?」
他說什麼,她都笑著點頭。
那天什麼都好,就連陽光也很好,照在兩人身上,投落在地上的影子看似那麼親密無間,沒有絲毫距離,再無秘密和傷痛,只有彼岸花開。
……
五月末,唐伊諾辦理休學,給唐瑛留下一封書信,離家出走,至此有好幾年的時間裡,再也沒有人見過唐伊諾。
6月下旬,謝雯前男友結婚,那一夜謝雯醉酒微笑釋然,隔天謝雯回辦公室,就見辦公桌上放著一把豪宅鑰匙,手機簡訊響起,蕭瀟說:「他家別墅隔壁,做鄰居,房子不為住,只為寒磣他。」
謝雯拿著鑰匙笑,但笑著笑著,眼睛卻是濕潤一片。
7月末,黃宛之正式加入董事局,於此同時張婧職位平步高升。
8月,此時的蕭瀟已經是身家驚人,唐氏集團更是在她和一眾下屬團結合力下,一舉一動備受矚目,關注度幾欲和傅寒聲比肩抗衡。
但她不快樂,偶爾午夜夢回,傅寒聲看著背對著他而眠,或是站在陽台上發呆的妻子,總是能聽到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這聲嘆息,和他功成名就最初的嘆息聲,何其相似?
8月下旬,傅寒聲找到唐瑛:「媽,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上午唐家,傅寒聲和唐瑛慢步行走,淺淺的說著話,這一說竟足足說了三、四個小時,後來唐瑛拍了拍傅寒聲的肩,長長一嘆:「我不反對,但是履善,阿媯才23歲,你知道你的這項決定,極有可能在未來出現什麼樣的隱患嗎?」
傅寒聲笑著問:「阿媯變心愛上別人嗎?」
唐瑛見他並不擔心,挑眉打趣:「你妻子還是很有魅力的。」
「我對我自己有信心。」傅寒聲說。
傅寒聲不僅對他自己有信心,也對蕭瀟有信心,他在8月末的某天黃昏,牽著蕭瀟的手外出散步。
後山,蕭瀟不肯再往前走,趴在傅寒聲的背上,吊著他的脖子,難得撒嬌:「背我。」
傅寒聲背著她一步步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傅寒聲開口說話了:「瀟瀟,你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