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地站起身,說:「報歉教授,我走錯教室了。」
學生們開始悄悄八卦,說博彥學長又是來陪校花上課的吧!
校花,是唐念上學一周收穫的稱號。
程教授聽見了,他笑了笑,沒有為難他,只是讓博彥下課來找他,就放他離開了。
博彥心不在焉地出去,接到了唐念班主任打來的電話,讓他立刻去他的辦公室。
博彥問:「是喬闌的事?」
班主任說:「你過來就知道了。」說完就掛了。
博彥愣了愣,想到了什麼,轉身就往辦公室跑。
教室里的程茳白看到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裡多了點失望。
博彥一路跑到辦公室,一貫維持的溫潤優雅都消失在了他急切的喘息里,幸好這時候是上課時間,路上沒什麼人。
「陳老師,我……」
博彥一進門,看到班主任身邊站著的陌生的黑西裝男人,不是那個人,他話音一頓。
班主任連忙把他介紹給男人,「陳先生,這位就是博彥同學,喬闌這幾天的課都是他帶著上的。博彥,這位是孟先生的私人助理,陳先生。」
黑西裝面色嚴肅地點頭,面向博彥,禮貌地說:「你好,博同學,我們老闆需要向你確認一些問題,五分鐘就好。」
博彥:「……你好,陳助理。」
班主任知道他們有的談,找藉口出去了。
陳助理同博彥坐下,開門見山道:「博同學,喬闌先生上周的活動都是由你陪同的嗎?」
這話問的太過直接,博彥皺了皺眉,說:「是的,喬闌是出什麼事了嗎?」
陳助理拿出手機,說:「稍等。」
他打了個電話,對方接通後放在桌上。
博彥看了一眼,備註是「老闆」。
他抽了抽眼角,感覺那位孟先生像個控制欲極強的變態。
陳助理接著問:「上周你和喬先生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這感覺像在被審訊,博彥不自在道:「上周五下午,上完課大概……兩點五十五分,我送他出校門。」
「在這之前有過什麼特殊事件嗎?」
「……沒有,他每天上完課就走,我們只在上課的時候在一起,幾乎沒做過別的。」
「他有說過什麼特別的話嗎?」
博彥說:「我不知道什麼樣的才叫『特別』?」
「就是……」
「畫畫,」電話里突然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一切和畫畫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