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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只是口角之爭。年輕人年少氣盛也是有的。」

「口角之爭……」

李衾忖度著,到底是什麼樣的「口角之爭」會鬧到幾乎出人命的地步,不過照現在看來,什麼事發生在李持酒身上似乎都不足為奇了。

此刻他也看見林泉跟金魚到了門口,於是就停了下來。

金魚把那盆收拾好了的梔子花放在花架上,李衾掃了眼,見那盆土像是新換的,知道有緣故,卻也沒出聲。

只嗅到一陣陣的甜香襲來,卻讓他有些恍惚之感。

張侍郎忖度他的神色,便適時地起身告退。

李衾也並未挽留,掃了林泉一眼,卻打發金魚去送客。

等兩人去後,李衾才在太師椅上緩緩落座,轉頭打量那盆梔子:「疏花早不奈香何,三疊瓊葩底用多。最是動人情意處,黃梅已老未逢荷。」心底想著,他抬手在那花瓣上輕輕地撥了一下,花瓣的柔嫩觸感,像極了藏在他心底最隱秘的記憶。

「什麼事兒,說罷。」又深深地嗅了兩回花香氣,感覺那香甜的氣息已經在五臟六腑中縈繞,李衾才問。

他早看出林泉臉上滿滿的話要說,所以才故意指使了金魚走開。

林泉向來是最忠心於李衾的,當下忙上前哈腰道:「三爺,那鎮遠侯匆匆回府的原因有了。」

「哦?」

林泉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又忙忍住,道:「原本是他們家裡後院起火。」

李衾正盯著那梔子花出神,聞言轉頭。

聽林泉又道:「聽說是侯府內老太太暈厥症犯了。因為是才進京的,所以鄰居們都還不大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兒,只偷偷地打聽他們家的下人,據說那位小侯爺夫人倒是個性情溫婉的,又常年體弱多病……」

李衾聽到這裡,就知道多半是「婆媳之爭」,這種內宅的事情他不感興趣,當即手指一抬。

林泉見狀就知道他不想再聽了,忙住嘴。

只聽李衾低笑道:「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那野豹子似的人,也會有為難的事兒麼。」

只是有點好奇,不知李持酒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物,可既然那位夫人體弱多病,這就好說了,畢竟尋常人很難受得了這魔王,那夫人只怕也給磋磨的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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