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酒道:「喝酒的場合我是最愛的,放心。」
小太監見他這麼痛快爽利,更沒有尋常之人的委瑣畏怯跟假意客套,竟是自己迎來送往中所沒見過的一號人物,心中自也詫異。
出來後,便跟同伴說道:「怪道王爺只見了一面兒,就沒口子的稱讚這位小侯爺呢,行事果然與眾不同。」
這天,李持酒來到景王府,景王楊瑞聽了內侍稟報,在李持酒進院之時,便走到了廳門口迎著。
今日在座的並無別人,除了英國公府的小公爺宋玉溪外,只有內侍省的一名差官,跟國子監的兩名學士而已。
李持酒向著王爺行了禮,掃了宋玉溪一眼,笑道:「王爺今日召喚我來是喝酒麼?這裡要是再多幾個人,只怕我就以為是鴻門宴了。」
宋玉溪立刻色變。
景王一愣,繼而卻笑道:「持酒真是慣會說笑,倘若是鴻門宴,那得安排多少人才能將你制住?」
李持酒認真想了想,道:「這恐怕就難了,至少把兵部精銳的衛尉都調出來,還算像樣。」
宋玉溪聽了這句嘴角一動,忍不住道:「真是一派胡言,當著殿下的面也敢這樣放誕,果然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李持酒抱臂笑道:「殿下在見我的時候就知道我不是正經人,總不會以為過了這兩天,我就性情大變成了正人君子了吧?」
景王大笑,抬手在他肩頭輕輕拍了一把:「你若真的是那種跟戴了面具似的正經人,本王還不請你來呢。且入內坐了說話。」
當下竟到了內殿,偏在宋玉溪之下坐了,李持酒瞥著小公爺道:「我在這裡坐可以麼?」
宋玉溪翻了個白眼:「殿下讓你坐你便坐就是了,怎麼不敢?」
李持酒道:「我有什麼打緊,只是怕我在這裡太礙眼了,讓小公爺飯也吃不下酒也喝不成。」
「呸。」宋玉溪啐了口,「別太自以為是了。」
李持酒自己斟了一杯酒,道:「事兒雖過去了,人心裡可還記得呢,不然的話上回在張府,怎麼你那撫寧伯家裡的親戚,當面兒為難我夫人呢?」
宋玉溪滿面詫異:「你說什麼?」
李持酒挑眉道:「喲,原來你不知道,那算了,我也是隨便說說,反正我夫人沒吃虧。」
宋玉溪還要再問,頂上景王聽到這裡笑問道:「是了,本王記得當初小侯爺出京,並未有家眷,敢情是在昆明娶了親?是什麼樣兒的女子,才讓小侯爺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