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負手冷笑:「出來。」
雖孤身一人,卻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頭。
兩下對峙的功夫,跟隨李持酒的侍從們也追了過來,只怕不多久就會驚動巡城官,再也走不成了。
跟著轎子的黑衣人面面相覷,正在此刻,卻聽到轎子裡有個聲音淡淡的響起:「是鎮遠侯嗎?」
李持酒很意外,眉頭一皺:「莫非、是李尚書大人?」
轎子裡李衾低笑了聲:「你為何攔著我的轎子?可是有事?」
李持酒想不到他竟在轎子裡,但是先前他聽見的那聲女子的倉促叫聲顯然是跟李衾脫不了關係,他的眼神幾度變化,終於笑道:「沒什麼事,只是剛剛好像聽到點動靜,怕有什麼意外,既然是李大人,自然無礙。」
他已經聽見馬蹄聲響,多半是剛剛自己縱馬疾馳,終於引來了巡城官。
當下他往旁邊退開一步:「李大人請。」
轎子中李衾沉沉道:「你有心了。」
轎夫見狀便又抬著轎子往前,將經過李持酒身邊的時候,轎簾劇烈的抖了一下。
李持酒目光轉動,依稀看到有一抹乳黃的綢子在內一閃而過。
李衾的轎子飛快消失在巷中,那邊巡城官已經追了來,見是李持酒,忙行禮相問。
李持酒卻笑道:「之前在景王殿下府內吃多了酒,想吐,才特找來這個僻靜地方,怎麼你們都來了?莫非都是來看我出糗的?」
大家聽了,才忙笑著又散去。
當夜李持酒竟未曾有機會回府,走到半路就又遇到五城兵馬司的人,傳了他到了兵馬司,才知道原來宮內「失竊」,怕是盜賊跑到了宮外,所以叫加緊盤查。
次日景王府又派了內侍來,道:「殿下說,跟侯爺一見如故,特送了樣禮物給侯爺,已經送去了侯府,請侯爺萬萬笑納。」
李持酒不以為意,直到下午回了侯府,才知道景王送了他什麼。
原來竟是那天在王府上領舞的那名絕色舞女,已經換了家常衣裳,卻也掩不住曼妙的身段,上前盈盈下拜。
蘇夫人皺著眉,拉著他到裡間悄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王爺好端端的怎麼賜個人給你?」
李持酒並不覺著有多詫異:「這自然是殿下的好意,笑納了就是。」
蘇夫人咋舌,換作以前她當然是高興的,可如今正想給李持酒把朱若蘭弄來呢,可這一下子來了兩個,她自己都隱隱地覺著有些太過分了。
正盤算著先提朱若蘭的事,李持酒道:「送了人來,她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