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溪搖頭道:「我就是替小阮不值。」
「鎮遠侯雖然不羈,卻絕非蠢人,正因為小阮是我王府里最出色的,本王才非得送她過去,若是換了別人,未必能打動李持酒的心。」
景王停下,衝著籠子裡的鳳頭鸚哥噓噓地吹哨子逗弄。
那鸚哥張開翅膀,叫道:「王爺,給王爺請安!」
「你聽這口齒怎麼樣?」景王問宋玉溪。
宋玉溪一笑搖頭:「叫的倒是清楚。」
景王把玉簽子扔在旁邊的紫檀木托盤裡:「從沒馴服過的,調、教起來才格外有趣味,就像是這鸚哥兒,我從不要人家調理好了的,非得我自己經手才妥當。」
宋玉溪若有所思:「所以王爺的意思是……可我還是覺著王爺很不必這樣費心,李持酒那個人,不惹事生非已經是好的了,我都擔心李尚書大人也摁不住他,遲早惹禍呢。」
景王笑道:「罷了,橫豎鎮遠侯才回京,咱們且拭目以待吧。」
宋玉溪聽他說到這裡,心裡已經明白過來,景王之所以把小阮送過去,只怕並不是要籠絡鎮遠侯而已,更是在李持酒身邊兒早早地先安放了一個「眼線」。
相當於鎮遠侯那邊兒有了景王府的人,這樣以後若是行事起來,自然百般便利。
小公爺輕輕嘆了口氣,忍不住道:「倒是便宜了那個無恥下流的傢伙,聽說他的夫人也是個容貌不俗的,真是白糟蹋了。」
景王聽到這裡,回頭瞟向宋玉溪,微微一笑問道:「你還聽說了什麼了?」
小公爺微怔,疑惑地看向景王:「王爺指的是?」
景王淡淡道:「你難道沒聽說風聲嗎?據說鎮遠侯的那位夫人,容貌出色還在等閒,最奇怪的是,她好像蕭東淑有幾分相似。」
「蕭……」小公爺一時沒想起是誰,一愣之下脫口道:「是李尚書大人病故的那位夫人?蘭陵蕭氏的嫡女蕭東淑?」
景王笑道:「天底下還有第二個蕭東淑不成?」
宋玉溪呆了半天,才冒出一句:「這、這是怎麼回事……是巧合嗎?」
景王道:「是不是巧合,恐怕只有鎮遠侯自己清楚了。但更讓本王好奇的是,李尚書大人的反應。」
宋玉溪瞪著景王,竟說不出話來。
景王笑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李衾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見過鎮遠侯的那位夫人了。」
「這、這是真的?」宋玉溪竟不能信,「據我所知李尚書並未去過鎮遠侯府,又從何見了面的?」
景王道:「先前不是還奇怪,怎麼區區的北城指揮使過生日,李衾還親自去了呢?其實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裡是衝著張家,卻是為了去一睹那小侯爺夫人的真容呢。」
宋玉溪很震驚:「李大人向來行事沉穩,規謹自持,竟也會這麼唐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