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酒皺眉:「你說什麼?」
東淑道:「我……伺候不了侯爺。」她的臉上有些熱,聲若蚊吶,「是月信到了。」
李持酒擰眉沉沉地看著她,嘴裡不知嘀咕了句什麼。
他似乎起身要走,卻終於又回身躺倒,轉頭見東淑站在原地未動,便沒好氣地說道:「誰說要動你來著?我奔波了兩天累了,趕緊睡!」
鎮遠侯倒是說到做到,果然安安靜靜的並無動作。
下半夜稍微涼快了些,東淑才算睡安穩了。
但是睡著睡著,卻做了個奇奇怪怪的夢。
她好像在被什麼猛獸追趕著,便手腳並用,狼狽地往一座山上拼命的爬,她想要攀上山峰躲避那身後咆哮著的野獸,但是渾身無力,喘氣都有些困難。
偏偏那山勢也逐漸的變得更加陡峭,東淑心驚膽戰,生恐從山坡上摔落下去,於是拼命地攥住前方一塊突起的岩石,不敢鬆開半分。
她喘著氣,渾身用力撐著,不敢回頭,但耳畔低沉的咆哮聲卻越來越清晰而急促,震得她渾身戰慄,幾乎要撐不住了。
就在東淑忍不住想要驚聲尖叫的時候,一聲巨大的低吼聲在耳畔響起,與此同時手中的岩石突然間消失無蹤!
東淑猝不及防,大叫了聲,整個人往後跌落,自詡必死!
但事實是她並沒有墜空,也沒有落在野獸張開的血盆大口中。
身體仍是安安穩穩的,東淑愣了愣,慢慢地睜開眼睛,卻正對上李持酒幽黑的眸子。
「侯爺……」東淑詫異,這才醒悟自己是做了夢:自己還好端端地在榻上。
還好,還好!
她剛慶幸這只是夢而已,卻後知後覺的發現李持酒的臉色有些怪異。
這會兒大概已經是清晨了,外頭天色泛白,光線透過帳子,照的他臉上一抹淡淡的暈紅格外明顯。
鎮遠侯的中衣有些敞開,如同那天在歲寒庵般露出了健碩的胸肌,上面隱隱地有些許晶瑩汗滴。
東淑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下移,掠過他的腰間,勢不可免的瞅到了幾塊鮮明精壯的腹肌,肌理倒是很漂亮,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因為……再往下,就是東淑她所不該看見的。
「你、你你……」東淑大驚失色,臉上立刻大紅了,顫聲道:「侯爺?!」
她驚急之下不知如何應對,只慌張的抬手要推開他,卻意外的發現手上仿佛沾了些什麼東西,濕濕黏黏的,有些難受。
然後,她吃驚的發現不僅是手上,她的素緞中衣上也殷出了許多處可疑的痕跡,數量還不少。
起初東淑還不肯面對現實,她呆呆地瞪著看了半晌,終於徹底醒悟過來。
「李持酒!」忘了羞惱,東淑怒道:「你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