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他居然還嫌棄人家夫君回來的快,是打斷了他們纏纏綿綿嗎?
李持酒笑道:「我本來要陪著太太多坐會兒的,只是太太惦記她兒媳婦的病,所以特催著我快回來瞧瞧……是不是打擾了蕭大人同她說話了?」
「無妨,」蕭憲也是聰明絕頂之人,一看李持酒笑的那樣兒,就知道他必然是在疑心了,蕭憲偏不說破,只淡淡道:「畢竟也不是什麼機密大事,只是昨兒少奶奶著實幫了我一個大忙,我不得不來說一聲。」
「她還能幫到大人?我倒是有些好奇不解了。」李持酒看一眼東淑,笑道。
東淑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也毫無心虛之態,面無表情的垂著眼皮,因為臉色蒼白,且又身著素衣,更像是一尊玉人了。
李持酒眉頭極快地一皺。
蕭憲早看在眼中,便道:「這件事兒雖不是機密,卻也不好啟齒。還是不提也罷。」
「呵呵呵……」鎮遠侯嘴角開始抽搐。
蕭憲卻若無其事的:「哦對了,少奶奶,我來此還為了另一件事兒,您答應給我的那東西呢?」
東淑面對李持酒,一副眉眼不抬的樣子,聽了蕭憲提這個,卻露出幾分笑意。
李持酒在旁看著她對蕭憲露出笑容,不知為何有點兒牙痒痒的。
東淑眼中含笑的:「昨兒我既然出人出力的幫了大人那件事兒,還以為大人高抬貴手,把這東西忘了呢,怎麼竟還記得?」
蕭憲也瞥著她笑道:「你可別說我貪心,原本是你先答應過了的,既然許了人家,再改口也不好了。」
鎮遠侯實在忍不住了,便故意用一副輕描淡寫的調侃口吻道:「我是不是不該在這兒?」
蕭憲竟笑著接口道:「哦,鎮遠侯若是有事兒,可以先去,這裡不需要你。」
鎮遠侯本是因為聽他兩人言語之中大有內情,覺著自己這個夫君反而成了多餘的外人了,所以才以退為進的說這話,本是旁敲側擊顯示「地位」之意,沒想到蕭大人完全不吃這套。
李持酒被他噎的氣都喘不順了:「我……」
無形中感覺自己的頭上仿佛又重了幾分,原來帽子不僅有顏色,還有重量。
東淑道:「甘棠,去拿來。」
甘棠站在門口處,臉色跟鎮遠侯也差不多的詭異,只多了幾分呆若木雞。
聞言道:「拿、拿什麼?」
「當然是那價值連城,絕無僅有的三件寶物了。」東淑手攏著唇,借著轉頭的功夫狠狠地遞了個眼色給丫頭:「在城郊大集上從一位長者手中好不容易得來的。」
甘棠絞盡腦汁,總算是想起來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了。
但是所謂「價值連城,絕無僅有」,以及「寶物」的評價,還是今兒第一次聽說,真真稀罕。
她心裡嘀咕:「我的娘啊,少奶奶又要訛人了……這次是真的,可不是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