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李衾親自護送一輛車出城, 不多久, 一向深居簡出風儀無雙的蕭尚書便衣衫不整神色大變的策馬狂奔而去……
這本就是令人驚異之事了。
後來李大人便又隨著那輛車回來了。
之前東淑給安置在蕭憲的別院, 雖然不曾大肆張揚, 可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稍微一打探就會知道。
而蕭憲在接了東淑回別院後,更是衣不解帶的守了兩天, 於是越發傳的沸沸揚揚。
之前蕭憲在別院裡,府內所去的人便是蕭卓所派,喝命蕭憲即刻回府。
蕭憲當然也猜到了緣故,父親必然是聽了些風聲要興師問罪。
只是這些話當然不會跟東淑說, 免得她又多心。
自個兒心尖上的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了,自然要密不透風的護好了。
當時蕭憲回到府內,到了蕭卓的書房裡, 裡頭蕭卓站在書桌之後,頭也不抬的只問他這兩天都在忙什麼。
蕭憲便道:「這幾天受了點風寒,故而並未上朝。讓父親大人擔心了。」
蕭卓才把手中的筆往桌上一扔,道:「我倒是不擔心,只怕我要失望罷了。」
「父親這是何意?」
「哼,你問我?」蕭卓冷笑道:「鎮遠侯府的那個……是不是在你的別院裡住著?」
蕭憲若無其事的笑道:「哦,原來是為了此事,確實如此。」
「哈,」蕭卓也不怒反笑:「你居然就認了,那好,你便告訴我,你為何要收留這女子在你府內?」
蕭憲不疾不徐道:「若說出實情,只怕父親又不喜歡,但也不能就瞞著父親。我之所以收留她,便是因為她的相貌有些像妹妹,且之前老太太的病也多虧了她……當時她跟鎮遠侯和離了,無處可去,正巧我的那別院是空著的,叫她去住也沒有什麼妨礙。」
蕭卓眉頭緊鎖,聽完之後說道:「沒妨礙?興許你起意的時候是沒什麼妨礙的,可是現在外頭在傳什麼,你可知道?!」
「這個,兒子雖沒有聽說,但想來『謠言止於智者』,流言蜚語自然不足為信。」蕭憲垂首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並非智者,所以才會在意這些謠言?哼,你倒是會狡辯!」蕭卓盯著蕭憲,從桌後轉了出來,將走到他跟前才道:「我早跟你說過了,要適可而止,你倒好,反而要玩火自焚,你把人收留了倒也罷了,昨兒又到底是怎麼了?昨晚上你又做了什麼?你竟絲毫也不肯避嫌!」
蕭憲還未回答,蕭卓道:「何況就算是相貌再相似,也不過是個不相干的女子,而且……她哪裡比得上你妹妹,我家裡就從沒有過下堂的女子!由此可見她的品行也是一般!」
蕭憲聽了這誅心的話,幾乎要忍不住,可對方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蕭憲想了想,便紅著眼睛道:「和離是兩廂情願的事,倒也不是她的錯,據我所知,她是因為身子弱並無子嗣,且鎮遠侯又要娶他的什麼表妹,她才主動要求和離的,這是她識大體又孝順的緣故,卻並不是她品行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