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淑道:「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李持酒道:「我已經說了啊。」
東淑不解。
李持酒微笑道:「想你了,自然就來了。」
東淑本正凝神聽他回答,驀地聽了這句,臉上頓時漲熱:「侯爺,請你自重些!」
李持酒道:「你還真翻臉無情了嗎?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可不止是做了一日夫妻,你這麼快就把我扔到九霄雲外了?都說痴心女子負心郎,怎麼到咱們這裡就反過來了?我還惦記著你呢。」
東淑聽的啼笑皆非,覺著鎮遠侯簡直是在胡說,他從始至終哪裡有半點真心?何況現在身上有酒氣跟脂粉氣,指不定從哪裡廝混回來呢。
東淑道:「侯爺的心太大了,惦記的人也多,大可不必多費心想著我,我也無福消受。」
李持酒道:「你不信?你摸摸我的心,看看他跳的多快。」
他說著竟伸手握住東淑的,強令她的手掌貼在身上。
已經接近初冬了,夜晚更加冷如冬夜,他身上居然還只穿著單衣,並不是棉的或者毛的。
東淑的手才貼在他胸前,便覺著一股熱騰騰的氣息從手掌心沁了過來,而手底下是他的心,怦怦的跳的極為蓬勃,一下一下的像是撞在她的掌心似的,感覺煞是異樣。
「侯爺!」東淑用了幾次力,才終於將手從李持酒的掌中抽了回來,「你別放肆了!」
李持酒笑吟吟地:「你可聽見了吧,這裡有多想你。」
「侯爺!」東淑忍無可忍,低低吼道,「你若是以為我不敢叫人,就錯了!別逼人太甚!」
「我什麼也沒做,怎麼就逼你了?」李持酒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無辜的攤開雙手:「我只是太想你,特跑來跟你說幾句話,看看你好不好,你怎麼把我當賊一樣。」
東淑雖然有一萬個道理,可是卻知道,對鎮遠侯而言就算她說破了嘴,把那些「規矩」「律法」之類的都抬出來,他也能輕飄飄的給一腳踹翻,完全不當回事兒。
東淑深吸一口氣:「那你看也看過了,也說過了,該走了吧。」
李持酒湊近了:「沒看清楚,讓我仔細看看。」兩隻眼睛明晃晃的,目光像是火光,落在人的臉上,有些灼熱之感,仿佛會給他弄傷。
東淑心頭一慌,忙又往床內退去,已經貼在牆根了,忍不住呵斥:「鎮遠侯!」
李持酒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只是看看罷了,又沒動手動腳,怎麼你弄得跟我要睡你一樣,哼,若我真的想要,你難道能逃了?」
東淑臉上漲紅,又怒不可遏:「你夠了!」
李持酒笑意更深了幾分:「還沒開始呢,怎麼就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