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她的腳步有些踉蹌,卻仍是擋不住鎮遠侯。
李持酒重握住她的手腕:「你得給我一個解釋才成啊。」
東淑疼的低呼了聲,她的手背先前在藏梔居給蠟油燙過,此刻給他不慎碰到,疼得一顫。
李持酒把她的手一翻,瞧見她手背上的紅色痕跡:「還有,你居然跟李尚書那麼親近,憑什麼?若不是相信你的為人,我簡直要懷疑……之前你背著我給我塞了一頂綠帽子呢!可就算你沒有紅杏出牆,咱們和離了才多久?你就找到男人了?你讓我成了滿城的笑柄,你知不知道!」
「我沒有!」東淑又驚又窘,「是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
東淑心頭更亂。
李持酒握著她的手腕,左手卻摁在她的肩頭:「說啊,我不知道什麼,不知道你早偷偷的跟李大人眉來眼去?嗯,讓我猜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莫非是從去兵馬司張指揮府內做客嗎?哈哈哈,你還給了他傘!你們是怎麼一拍即合的,嗯?」
他說著低頭,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怎麼樣,濕潤的氣息有些熾熱的撲在她的臉頰上。
「鎮遠侯!」東淑略有些慌了:「不是你想的這樣,你也不要含血噴人!」
「我只相信我眼前所見,」李持酒像是鐵了心似的,語氣里隱隱透著些狠戾,「是不是因為早看上了他,要攀高枝兒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誘我和離?現在你跟他好事將近了是嗎?所以怕我糾纏……你想的美!我怎麼能成全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只要我不放手,你就仍舊是我的人!」
李持酒說著,手上稍微用力,已經將她的衣襟撕裂開了。
「鎮遠侯!」東淑才要叫,就給他俯首堵住了唇,她嚇得睜大雙眼,眼前卻是他鮮明的眉眼,近在咫尺的壓迫感如此強烈。
李持酒強吻之中,忽然捏住她的下頜:「又想咬人?我吃過一次虧了,不會再上當。」
東淑氣喘不定,好不容易得了這個空隙,忙說道:「鎮遠侯,別亂來,我可以解釋。」
「什麼解釋!」
「你錯了,我沒有、像你說的一樣,因為我……」東淑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叫道:「我不是江雪!」
這話一出口,李持酒猛地震了一震,卻並無其他動作了。
他遲疑地問:「你……說什麼?」
事到如今,東淑把心一橫,垂眸道:「我並非江雪,你當初不也看出來了嗎?你說過,脾氣性格都跟之前判若兩人,事實上……我們的確是兩個人。」
他的語聲很艱澀:「你、你不是江雪,又是誰?」
東淑又想起那夜他告白的那些話,知道這樣對他來說很難接受,她略略沉默後道:「鎮遠侯,雖然我不願意這樣說,但是真的很對不住,其實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生的,我也不是故意的要占這具身子,只能說、是命數使然,我知道你對江少奶奶情有獨鍾,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