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到了偏院裡,院中有不少的差官,看到景王親臨,急忙跪地迎接。
楊瑞跟蘇夫人到了裡間,幾個大夫也跪了地,裡頭的炕上李持酒直挺挺的躺著,臉上居然隱隱地籠罩著一層灰淡之氣!
蘇夫人一看這個情形,早又大放悲聲。
楊瑞探頭看了眼,回身問左都御史:「該不是什麼急病吧?」
御史不敢隱瞞:「回王爺,下官不敢隱瞞,像是喝的那茶中不乾淨,外頭的人聽見動靜衝進去,侯爺已經倒地,茶杯也摔得粉碎。」
景王皺皺眉:「真是怪了,什麼人敢在都察院動手害人?」
御史臉色惶惶然的:「下官正也百思不解呢。」
正說到這裡,忽然間外頭有人來報:「吏部蕭尚書大人到了。」
景王點頭:「之前蕭尚書是在宮內議事的,想必是才出來。」
左都御史道:「王爺恕罪,下官去迎一迎。」
不多會兒,果然見蕭憲給幾個人簇擁著,眾星捧月似的來了。
景王瞧著他,本微微一笑,可目光轉動,突然看見他身側跟著一個人,那人身材嬌小,看著像是個小書童之類的,但體態裊娜輕盈,大為不同。
楊瑞眉頭皺起,當看見那人清麗絕倫的那張臉的時候,他驚了一下,繼而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笑。
原來此人並不是什麼書童或者清客,儼然竟是東淑,扮作男裝的樣子。
此刻蕭憲已經走了過來,遠遠地拱手跟楊瑞行禮,景王扶著他:「蕭尚書不必多禮,你也聽說了?」
蕭憲道:「王爺也到了,不知是怎樣?」他一邊問,一邊揮手:「你們先去看看!」
原來他身後跟著兩三個御醫,剛剛也跟景王行禮,此刻聞言就紛紛地先進內去了。
原本緊跟蕭憲身邊的東淑也跟著走了進去。
楊瑞跟蕭憲不約而同看了她一眼,蕭憲欲言又止,楊瑞卻把蕭憲往旁邊一領,就將左都御史的話低低的說了。
蕭憲眉頭緊鎖:「當真有人要害鎮遠侯?」
楊瑞笑道:「本王也覺著匪夷所思呢,唉!」他嘆了口氣,又問蕭憲:「蕭尚書好好的告他做什麼?如今只怕要弄得個瓜田李下。」
蕭憲卻淡淡道:「清者自清,我是堂堂正正告他的,便是想按明律處置,如今這樣倒是也出乎我的意外。」
景王道:「怎麼就帶了御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