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想了想說道:「那府里也是有教養的人家,對姑娘倒也很好,老太太跟太太自不必說,他們家裡的大少奶奶,說來還是皇后娘娘……哦,現在該是皇太后娘娘同族的呢,只是大少奶奶倒不是那種牙尖嘴利愛管事的人,跟我們姑娘也很好。原本我們姑娘沒去之前,家裡的差事是二爺房裡的方少奶奶幫著太太管的,我們姑娘去後,太太就把差事交給了姑娘。所以方少奶奶未免有些不太喜歡的,只是她雖不高興也沒辦法,我們三爺護著,姑娘又聰明,她也抓不到把柄去。」
東淑聽了這些話,笑道:「怎麼我聽著有些害怕呢。我可不像是你們姑娘,怕應酬不了這些。」
彩勝忙道:「這個倒是無妨的,聽說他們府里現在是大少奶奶幫著管事,既然這樣,奶奶你過去了自然就清閒著,也不會太引人的眼的。」
東淑點頭道:「多虧你說了這些,不然我可真是一頭霧水了。」
彩勝笑道:「我自然是幫著奶奶的,您別擔心,再說了,還有三爺這兒撐腰呢,很不用怕別的。」
此刻甘棠也回來,於是伺候東淑洗漱寬衣,上榻休息。
次日一早照例過去給周老夫人請安,才說了會兒話,就聽說蕭憲回來了。
話音未落,蕭憲從外入內,大氅上還飄著幾點雪花,給老太太磕頭。
周老夫人問了幾句,見他臉上有些憔悴之色,便道:「唉,縱然你公務事忙,自個兒的身體倒也留意才好。在外頭別是凍餓著吧?」
蕭憲忙道:「老太太放心,一應都缺不了的,就是怕您老人家擔心才特回來請安的。」
老夫人知道他連日操勞,便叫他先下去休息。蕭憲臨去又對東淑使了個眼色。
東淑等他去後,就也找了個藉口走了出來,便跟蕭憲一起出了院子。
「你這兩天忙什麼?」東淑問。
蕭憲道:「沒什麼大事,主要的……是兵部那裡的人事調動,我得過問一下。」
東淑一聽他說這個,就想起之前提起的李持酒要離京的事,這些日子她只在府內哪兒也沒去,因為蕭憲曾格外吩咐過,故而也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李持酒,所以並不知道那人怎麼了。
此刻見蕭憲欲言又止的,東淑便按捺著沒有問,只說:「老太太說的對,你又不比別人是習武的出身,再忙也記得千萬別虧了身子,若真有損那可是什麼也換不回的。」
蕭憲看著她關切的神情:「知道呢。對了……我叫你出來,是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這樣神神秘秘的?」
蕭憲道:「回房你就知道了。」
當下東淑跟他一起回了院中,進了屋門就又催問道:「到底是什麼,快拿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