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從李府回來,路上張夫人特叫東淑跟自己同車,因問:「你中途怎麼離開那麼久,真的沒有事?」
東淑看著張夫人慈眉善目的臉,順勢靠在她的肩頭道:「處處都有人陪著,有什麼事?本想跟浣溪妹妹他們四處走走玩耍的,可恨這身子不爭氣。」
張夫人看她這樣自然而然依賴著自己的樣子,便笑道:「沒事兒我就放心了。就怕你有委屈不說出來。」
東淑聽了這句,鼻子突然酸楚,眼睛就潮潤了,幸而她是靠在張夫人肩頭的姿態,張夫人也看不見。
張夫人又攥著她的手道:「身子差是因為之前虧了體質,家裡多補補,以後就算去了李府……他們府內也虧不了你,自然會很快好起來。」
東淑只管答應著。
等到回了蕭府,當夜蕭憲總算回來,便過來詢問今日去李府赴宴的事。
東淑只說無事,最後道:「哥哥,我想出去住幾天。」
「好好的出去做什麼?」蕭憲詫異。
東淑道:「說出來怕你笑我,我想到外頭走動走動。」
「到外頭?」蕭憲皺眉,「到底何意?」
東淑說道:「哥哥,我厭了整天呆在閨房裡看書繡花,到底要出去透口氣才好。嗯……就像是之前跟著你偷跑出去,扮作男人的樣子,行事也方便。」
蕭憲笑道:「原來你是心野了。你要出去我自然不攔著,可就怕出事。」
東淑道:「怕什麼,有武功高強的侍衛借我兩個便是了。」
蕭憲見她巧笑倩兮的,想了片刻道:「既然你打定主意,那就隨你,只有一件,你就算把天捅破了,只要你自己沒有事,一切就安妥。知道了?」
東淑一概答應。
於是次日東淑便出蕭府仍回別院,整理片刻換了男裝後,才自角門而出。蕭憲挑選的兩個侍衛隨身跟著。
從今日,她一連在皇都之中轉了有五六日,臉都有些曬的微黑了,蕭憲那天看到她嚇了一跳,忙叫人弄了些內造的美白養膚膏之類來給她用,東淑卻不以為意。
這幾天也有人不時把東淑的動向跟他稟告,因此蕭憲也自知道,今兒來正好問問。
「聽說你在太白街上尋了一處門頭?」蕭憲拿起桌上一本書翻看幾頁,果然都是古玩珍奇之類的記載,「想幹什麼?」
東淑知道瞞不過他的,何況也從沒想隱瞞,便笑道:「還能幹什麼,不過是初衷罷了。」
「什麼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