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憲盯著鎮遠侯,眼圈不知不覺有些發紅:「你是擔心我?」
李持酒眨巴著眼睛:「當然,不過看蕭大人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蕭憲看著他的笑臉:「你……」想說他胡鬧,竟為了自己這般「自投羅網」,但又從何說起呢。
但這是在宮中,他雖然神不知鬼不覺摸了來,難免驚動旁人,若是給皇帝知道他兩個私下見面,以皇帝多疑的性子,恐又節外生枝。
當下飛快地收斂心神,便道:「鎮遠侯你聽我說,你要儘快出宮,若有機會最好還是去北關,別在京城最好。」
「為什麼?」李持酒疑惑。
蕭憲道:「總之你聽我的。」
李持酒問:「那你什麼出宮?」
蕭憲沉默:「我也不知道。」
「那我就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李持酒把雙臂抱在胸前。
蕭憲呵斥:「別胡鬧,你非但要走,更加不能讓人知道你跟我見過面。」
「這更是奇了,怕什麼,我們又不是聚在一起造反。」
蕭憲給他這句無心的話驚的頭皮發麻,忙喝道:「住口!」
就在李持酒偷偷潛入來看蕭憲的時候,那邊兒李衾也正進宮到了武德殿。
皇帝說道:「子寧你來遲了一步,剛剛鎮遠侯進了宮呢,朕把他安置在體仁閣,你可見過了?」
「臣並不知,故而沒有照面。」李衾回答。
皇帝皺眉問道:「那遺詔的事情你可有眉目了嗎?」
李衾搖頭:「目前尚無。」
皇帝道:「蕭憲到底把此物放在何處,哼,真的惹惱了朕,就派人把他蕭府都抄個底朝天,不愁找不到。」
李衾聽到這裡才道:「皇上。」
新帝看他不高興,便笑道:「朕不過是給他逼急了賭氣的話罷了,很知道這是不能的,你放心罷了。」
李衾道:「這些話皇上還要慎言才好,若是給世家聽見了,只怕會人心浮動。」
「好好好,聽你的,」皇帝笑著答應,又道:「不過那東西還是得儘快找出來,唉,蕭憲的心只怕早就挪走了,他為了李持酒竟敢公然抗旨不尊,而鎮遠侯今兒巴巴地跑進宮裡來,雖然他不說朕也看得出來,他急欲想見蕭憲,哼,就連他進宮只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據臣看來,鎮遠侯對遺詔的事情怕是一無所知,但是他沒有傳召凋零竟敢擅自提前回京了,這是兵部的失職。」李衾道。
皇帝道:「罷了,你不必自責,誰不知道鎮遠侯的性子?他能夠安安穩穩地在北關帶兵打了勝仗已經算是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