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便有人私底下在猜測,是因為霍寧珘和蕭慈私交不錯,蕭慈野心又不大,便隨著霍寧珘擁立了蕭沖鄴。這是最和諧的版本。
但也有人猜測,是霍寧珘擔心被皇帝鳥盡弓藏,故意留著蕭慈,與蕭慈也達成了某種私底下的盟約。畢竟,這自古以來,過河拆橋的事發生得太多。
還有人猜測,是蕭沖鄴擔心霍寧珘功高震主,為了維繫蕭氏皇族不被霍姓取代,和蕭慈有所謀劃,共同牽制霍寧珘。
至於事實到底是如何,只有這三個人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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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慈自幼受寵,從小到大渾事多了去,不差這麼一次。他咬死不承認借用皇帝之名傳了陸蒔蘭,蕭沖鄴能拿他怎樣?
不過,他越是這樣混帳,太后越是放心和縱容。蕭慈的名聲是壞透了的,只要不覬覦帝位,女人也好,男人也好,都隨他玩兒去。
皇帝太后母子平日都管不著他,也讓他愈發放肆。
霍寧珘看著這樣晚還躥過來的蕭慈,卻是發話了:“旁的人隨你,陸槿若那是朝廷命官。”
蕭慈喝了侍女呈上來的清茶,不服氣道:“我對陸槿若做什麼了?我可沒強行沾過他一根頭髮絲兒。不就是想找他說說話,追求一下?你如今連我追求誰也要管?”
霍寧珘聲音帶著譏誚:“你追求陸槿若?莫非你覺得人家會跟你一樣喜歡男人?”
蕭慈反問:“你又怎麼知道他不喜歡男人?很可能他就喜歡男的,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又道:“再說了,我向來是講究你情我願的,你看我什麼時候欺男霸女過了?”
這倒也是,蕭慈雖然放浪形骸,但從來都是講究你情我願,那些強搶民女民夫的事,他從不做。強迫得來的人,在他看來沒意思,他蕭慈用得著強迫誰嗎?誰不是見識了他的容貌地位和壽王府的富貴,自己就順著杆子往上爬。
霍寧珘見他油鹽不進,漸收了嘴角散漫。
見霍寧珘這個神色,蕭慈也收起了嬉笑,辨了辨,突然詫異道:“我說……你對這陸槿若是尤其照顧啊。你該不會……被哥哥影響,也對男人上心了罷?”
霍寧珘反問他:“你覺得呢?”
蕭慈乾笑兩聲,他太了解霍寧珘,對方是極難動心的人,當初連那位對他表示好感,都沒有觸動,更別說對著一個男的。便道:“這樣罷,哥哥答應你,我絕不強迫陸御史。但是……如果是他自己喜歡上了我,那我也不能辜負美人心意罷?可好?”
霍寧珘沒再說話,只是慢慢看了蕭慈一眼,那眼神,一言難盡,總之囊括起來就一個意思——陸槿若眼瞎了會看上你?
“喂,你這什麼意思……霍老七?”蕭慈還要扭著對方評理,卻被霍寧珘強行“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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