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霍寧珩和霍寧珘嫡親的胞妹,霍老夫人的掌上珠,剛去西安探完父母回京,自是沒有任何霍家姑娘能比。在整個京中,都是比公主還要受到矚目的存在。
她身著寶藍色的掐腰裙,俏立在眾女之中,也是疑惑地看著那邊的水榭。
因為有霍靈鈞在,小姑娘們的膽子都比平時大。道:“靈鈞,帶我們去看看罷,到底是誰在彈琴。”
霍靈輝便道:“那個水榭是要從四哥的院子才能去,還真的只有靠靈鈞帶著,我們才能去了。”
這國公府里,的確還沒有霍靈鈞不敢去的地方。她笑了笑,道:“好啊。”
眾女便走便議論:“除了四爺,還有能誰彈得這樣好,肯定是四爺!”
“可這不大像四哥的琴音。四哥的琴音更剛硬一些,這個聲音給人的感覺是空靈。而且,剛剛是《鵲橋仙》,現在是《春棠瑞雲濃》……四哥哪會彈這樣的曲子?”
“那個不是藺深麼,難道裡面是七哥?”霍家三小姐霍寧輝看到現身廊柱旁的一抹人影,眼尖地發現了端倪。
“竟是七爺?”
“這個琴聲,更不像七爺能彈出來的了。”
“難道是……七爺帶了什麼姑娘在裡面?”
這話一出,頓時安靜了一刻。大家都意識到,應該就是這樣了。在這樣的七夕夜,密閉的水榭中,還有藺深在外守著,七爺若是帶著姑娘單獨在房裡,這般彈著彈著,後面會發生些什麼,簡直不言而喻了。
有的小姑娘想著七爺與女子親熱的畫面,頓時紅了臉。暗暗傾慕霍寧珘的蕭檀君幾人,則是面色蒼白。
霍靈輝突然道:“難道是含璧在裡面!”
大家紛紛覺得有道理,有人道:“你們不知道,外頭有人傳,那含璧……可是將四爺和七爺兩個都侍奉過。”
眾女的面色都變了變。霍靈鈞直接沉了臉:“一派胡言!我的哥哥,我最清楚,到外頭聽曲兒就是聽曲兒,沒得在外亂招人服侍的嗜好!”
在這些大家閨秀看來,含璧那等藝人,自然是不乾不淨的。
頓時沒有人敢再說話。過一會兒,蕭檀君倒是幽幽道:“含璧今晚沒來獻藝。我先前問過了。”
霍靈鈞看看蕭檀君,又沉默一會兒,突然道:“行了,我突然又不想去看了,管他是誰!我要回院裡歇下,你們都各自回去罷。”
大家都有些失望,沒有看到水榭里,然而霍靈鈞的大小姐脾氣發了,別人又拿她有什麼辦法。都不敢多說什麼,只好告辭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