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夙隱卻是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道:“師妹,我與阿槿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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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寧珘站在船艙窗前,凝目看著無盡翻湧的海浪。
雖然確定陸蒔蘭沒有墜海,但是,搜遍整個東津衛的營房和附近村落,都沒有找到人,也就是說,她是被外面的人帶走了。
“七爺,帶走陸御史的會不會是壽王?”藺深問。壽王蕭慈之前在京中稱病,不願車馬行轅,來這東津衛,但暗中會否出手呢。
霍寧珘則道:“蕭慈對她,不過是喜花賞色,沒有這樣上心,你何曾見他對她動過真?再說,蕭慈還沒有人不在,就不留下任何痕跡帶走人的能力。”
他很清楚,蕭慈心頭是有硃砂痣的,他的真愛另有其人,不可能做出擄走陸蒔蘭這等舉動。
霍寧珘又道:“去查陸家,從今起,派人嚴密監視陸伯爺那邊的動靜。”
“是,七爺。” 藺深便出去了。
他剛出來,就見外面負責守衛的侍衛道:“郡主,您……?”
“我有事找首輔。”蕭檀君道:“是關於陸御史的消息。”
侍衛請示霍寧珘,倒是讓她進去了。
蕭檀君看向窗前一身玄衣的霍寧珘,只覺對方的容貌實是美玉無瑕,任何時候,都能令她目眩神迷。儘管他的態度輕慢倨傲,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裡,她依舊迷戀得難以自拔。
明明之前被他當街落面子,但很快又忘了那份難堪。霍寧珘的一切,哪怕只是他隨意瞥來的一眼,也能令她面紅心跳。
在霍寧珘難以捉摸的視線中,蕭檀君放下為他熬製的小盅雪耳湯,道:“首輔,找人歸找人,你也要注意身體。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陸御史自己走了?”
第66章
霍寧珘沒接她那送湯的話,只問:“郡主是得到什麼消息,抑或看到了什麼?”
蕭檀君來之前,原本已編撰好一套說辭,說是遇到一個漁家女,看見陸御史自己離開了水師營,但霍寧珘的目光太銳利,她竟不敢用謊言應對,便搖頭,聲音柔軟道:
“這倒沒有,只是我個人的猜測,覺得陸御史可能是自己走出去的,至於離開之後……”
霍寧珘只是想要聽有用的線索,哪裡有空聽蕭檀君的猜測,冷淡道:“郡主,我還有事,暫不奉陪。”
蕭檀君見霍寧珘對自己這點耐性都沒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借著陸御史的事,來關心他而已。他卻走得如此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