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頌心是霍寧珩派來的,宋端則是肅國公叫來的。這兩位都是武藝高強,善於行軍作戰,又對霍寧珘忠心耿耿。
不見霍寧珘,宋端便問:“七弟呢?”
話音剛落,就有人急急來向藺深稟報:“不好了,七爺在槐花林約見陸子意時遇襲。現在下落不明,不知是落在東夷人的手中,還是落入了海里。”
那人又補充道:“七爺本讓我們在林外接應他,等水影等人衝進去時,裡面已找不到七爺。”
屋內有一瞬死寂般的沉默。這群在戰場上搏殺慣了的男人,向來是面對死亡也不改色的,卻是齊齊陷入恐慌。
宋端緊握著雙拳,突然看向陸蒔蘭,道:“我就說,這陸槿若是陸家派來七弟身邊的細作,你們還不相信!”
藺深皺眉道:“宋大人,你憂心七爺,是一回事,卻不能無端懷疑陸御史。”
宋端見藺深這時還在為陸蒔蘭說話,冷聲道:“不是他在中間發揮作用,七弟為何要去見東夷將領?抓了陸槿若,去陣前喊話。”
藺深突然厲聲道:“不可能,誰也不准動陸御史!誰動陸御史,便先殺了我。”
雖然宋端與連頌心官位高,但論起指揮霍寧珘身邊的人,但自然是藺深說話更管用。
宋端難以相信地看著藺深。
連頌心則道:“這種時候,還有時間內訌?行了,讓七爺帶來的五千玄甲營增援平東衛,務必斬獲東夷水師。至於我們,立即分散去搜查七爺的下落才是。”
宋端也不再爭執,率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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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蒔蘭不會武藝,仍舊被保護著。藺深雖擔心霍寧珘,卻不敢離開陸蒔蘭太遠。
蕭隱站在暗處,遠遠看著窗扇前的陸蒔蘭,眼神與以往多少有些不同。
從前,尚未復國,他是硬壓下那些念頭。根本不敢想,擔心起了個頭,就會如火蔓延,不受控制。更擔心自己沉湎於兒女之情,消磨了鬥志。
但是,在看了彌宣帶來的那張畫之後,那畫上的場景,便如下蠱一般的刻在他腦中。他自制力再強,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一旦肖想起來,遠比那畫上的情景更露骨。
在他面前的陸蒔蘭,眼波灩灩,面龐瑩白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哪怕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在蕭隱看來,亦是軟玉溫香,充滿絕無僅有的吸引。
他垂下眼,既在等最佳時機,也是在抑制自己涌動的心緒。
在藺深終於離開去前面,蒔蘭便感覺有人靠近,果然,轉瞬的功夫,她身後已多了個人。她正要開口,嘴已被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