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沁瞪了她一眼,見自家道侶打著哆嗦鬆開衣袖,她也傳音道:「靈脈枯竭這麼多年,哪是順手就能解決的小事加上寐朝月師父本就看不慣新城主,主上若真去了,定會被她想方設法留住。」
「那我們勸主上別去」千灼一時語塞,猶猶豫豫道出個雞肋解決辦法後,忽覺有人在動山洞口布置的禁制,頓時眯起眼眸站起,「洞外何人!」
「主上的氣息你都探不出」棗沁也跟著站起,靈識一探,順手往千灼臉上一揪,「真是退步了,等離開族冢,我不慣著你了,每天給我吐納六個時辰!」
疼得千灼低哼一聲,委屈道:「連適應期都不給我麼」
棗沁沒理她,快步掠向洞口,揮手撤去禁制。
聽到夙綏回來,伏夢無忙伸長脖子看去。卻見夙綏是獨自回來的,懷中並沒有抱什麼,忍不住問:「霜呢」
「霜吞了蟒妖的內丹,沒法自己煉化,我便讓它回體內了。」夙綏在她身旁坐下,握過她的腕部,讓她的手貼在自己小腹上,「等內丹煉化,我再將它放出來……你若不放心,可用靈識瞧瞧它。」
伏夢無好奇地將靈識探進去,不一會兒就發現了胖成球的霜,蔫蔫地趴在夙綏的內府中,撲哧笑出聲,「霜怎麼變成這樣了是吃撐了嗎」
夙綏自然不會告訴她真相,聞言只是勾起嘴角,默默點頭。
探了一陣,伏夢無收回手,正想問既然內丹被吃,那蟒妖又去了哪裡,又聽夙綏朝千灼、棗沁道:「蟒妖已被我殺了。待會兒我給念棲遲下一道禁制,將撫雲殿主的殘魂封住,我們就離開族冢。」
念棲遲已變回忘貘原身,又被棗沁注了毒液,現在尚處於昏迷階段,正如一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身上束縛著靈力鎖。
夙綏為伏夢無處理完傷勢就走過去,將一道靈力打入念棲遲體內,準備封住撫雲殿主的殘魂。
念棲遲是火靈根,與她的水靈力相剋,水靈力一注入,他雖在昏迷中,仍痛苦地掙紮起來,時不時發出慘嚎聲。
夙綏牢牢按住他的身體,引著水靈力侵入丹田,很快找到了縮在丹田一角的殘魂。
然而正當水靈力圍住殘魂、夙綏準備施咒時,忽覺一縷火靈力鑽入自己體內,繼而背上襲來一陣劇痛,似是被火焰箭矢貫穿身體,當下失了力氣,眼前一黑,控制不住身體,倒在念棲遲身旁。
「主上!!」
師父師娘的驚呼聲讓伏夢無渾身一顫,一轉過臉,便看到夙綏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慌忙手腳並用挪過去。
綏綏怎麼了怎麼無聲無息昏過去了!
棗沁離得近,快速將夙綏從地上扶起,搭著她的脈門,皺緊眉探查情況。
「……主上體內有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