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霜嗷了一聲，在絨絨胳膊上輕輕蹬一蹬，撲向夙綏，落進她懷裡蹭個不停。
「在聊什麼解悶」夙綏抱著狐崽坐下，為自己和伏夢無斟了茶。
「絨絨在跟我們講納新大典的事。」寐霧小心翼翼地道，「雪大人，我們也要參加嗎」
「要想參加也可，不想也可。」夙綏揉著伏霜的耳朵，為它梳理亂蓬蓬的毛，「但若是過了玄仁宮的納新大典，便要拜入玄仁宮，成為門下弟子。你們是想留在此地，還是回西滄郡」
姐妹倆怔了怔。
伏夢無稍微算了下日子，這兩隻小雪狐離開西滄郡已幾個月了，加上寐氏一族還生來被施下一種咒，若不得解，離開西滄郡十日便會暴斃，也不知她們若回去，寐氏族人還會不會繼續培養她們。
她記得之前和玉諳城主告別時，夙玉諳答應了夙綏帶走寐霧寐雨的請求，說不定，寐氏已經安排了新的族人接替諸長老繼承者。
「……我都可以的，姐姐去哪，我就去哪，我跟著姐姐的。」良久，寐雨先道。
寐霧忍不住笑起來，揉了揉她的頭髮，朝夙綏道：「我也無所謂，只要是能教我如何保護小雨的組織，哪裡都行。」
伏霜眯著眼享受娘親的按摩，聞言順口接過話：「留下好，西滄郡的朋友，沒有。」
伏霜長得快，雖開了靈智，能口吐人言，但說出來的話聽起來還是怪怪的，不過眾人都能明白它的意思。
夙綏動作一滯，又驚又疑地看向膝上的狐崽。
霜的記憶，仍在
她本以為霜投胎成了幼崽，記憶便會徹底消失。但眼下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霜還是西滄郡的護城劍靈時，幾乎是看著姐妹倆從狐崽變成少女狐，而在這些年裡，姐妹倆的朋友也只有霜。
因此，霜是最懂姐妹倆的。
絨絨還不知道寐霧寐雨的過去，但她曉得姐妹倆如今已經沒有至親了，又被什麼「大長老」保護著，想來她們還在故鄉時，的確不可能交到朋友。
因為按照白狼族的階級，長老幾乎都是足不出門、負責觀星占卜的祭司。姐妹倆既然是長老養大，自是要跟著長老走動。
正好，她在白狼族裡也沒有什麼朋友，來到玄仁宮，看什麼都是新奇的，既喜歡又覺得熟悉，於是趕緊趁熱打鐵：「伏霜說的對！姐姐們都留下吧，我們以後可以一起玩呀！」
被妹妹和絨絨、伏霜的目光聚焦著，寐霧咬了咬唇，低低地嗯了一聲，看向夙綏時，卻又猶豫起來。
「雪大人，我也能參加麼我的體內還有死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