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絨眼尖,眸光掃見場地邊緣已多了兩人一狐,忙頓住腳步,朝姐妹倆道:「看那裡!是不是夙前輩她們來了?」
沒想到長輩們會在這個時辰突然過來,也沒有提前打招呼,寐霧一分神,疾奔的身體不受控制地一歪,眼見著就要跌倒。
後仰的身體忽被人托住,寐霧愕然抬眸,只見是妹妹將自己攙扶住,忙借力站穩,尷尬地輕咳一聲,挺直了背,順手牽過妹妹,和絨絨一起朝夙綏二人走去。
「見過右使大人、雪大人!」哪怕早已知道夙綏的身份,姐妹倆還是和從前一樣稱呼她。
絨絨也道了安,見伏霜還趴在夙綏懷中打哈欠,睡眼朦朧,逗得她忍不住笑出聲,試著伸出手。
伏霜眼皮一抬,慢悠悠地挪動身體,輕輕一躍,便落進了絨絨懷中。
得知這一家三口過來,只是為了讓她們摸尾巴,三個孩子面面相覷。
「雪大人……您是認真的麼?」寐雨十分驚訝。
夙綏將頭一點,擺出一本正經的神情,為三人解釋:「此事關乎我與夢無的親密程度,還望你們能鼎力協助。」
「這是自然!」寐霧忙應下,「雪大人需要我們怎麼做?就……只是摸摸您的尾巴嗎?」
靈識一掃,並未在此地發現旁人,夙綏再點頭,膽子也放開來,「揉尾巴、捋毛,或單是揉捏,每條尾巴均可如此,也可多揉幾次。」
三個孩子恍然,紛紛點頭。
絨絨畢竟還是與夙綏不太熟,想了想,還是抱著伏霜,退到伏夢無身邊,好奇地看著寐霧先走上前去,試探著去觸碰夙綏垂來的一條狐尾。
狐尾滑入手中,狐毛抵在掌心,柔軟極了。寐霧小心翼翼地捋了捋毛,瞅見夙綏並無反應,再稍稍用力,把整條狐尾握住。
念著夙綏到底還是自己的長輩,寐霧只敢把七條尾巴都輕輕握了一遍,而後詫異地退開,一頭霧水,想不明白夙綏為何要讓她們摸尾巴。
相比之下,寐雨稍微放得開些。她照著夙綏的意思,捋完毛又進行揉捏,還偷偷將臉往狐毛里埋了埋,貼在臉上的溫軟,讓她舒服地眯起眼睛。
姐妹倆都撫了狐尾,伏夢無在一旁看得羨慕不已,又莫名心酸,遂問絨絨:「你不去嗎?」
絨絨正給伏霜順毛,聞言只是咧嘴一笑:「我畢竟不是雪狐族人,像這樣實在是不太好意思,娘親們曉得了也要訓我的,夙前輩的尾巴還是讓給右使大人來摸吧!」
伏夢無臉一僵。
這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不過她們此行的目的已達到,姐妹倆都這樣揉過狐尾了,夙綏竟連半點反應也無,看樣子這七條新生的狐尾,沒準還真與主寵血契有關。
……
入夜,寢居浴池。
伏夢無試過水溫,先一步入水,劃著名水對夙綏道:「來,在水中揉,感覺就不會那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