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弦月身體微微一僵,試探著說:「月兒,假如,我是說假設有一天你發現有人騙了你,你會怎麼辦?」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騙我。」姝玥回答的毫不猶豫。
「那,如果那個人是不得已的,是有理由的呢?你會不會原諒他?」
「不會。騙了就是騙了,不管是因為什麼。」
姝玥覺得付弦月的追問有些奇怪,不禁把目光放在他的臉上。
「付哥哥,你為什麼會問這個?」
付弦月勉強扯動了嘴角,露出一個笑。
「我就是隨便問問,沒有別的意思。」
姝玥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突然問道:「付哥哥,你永遠都不會騙我,對不對?」
「當然。」付弦月嘴上肯定,心裡卻有些發虛。
姝玥莞爾一笑,十分好看。
「付哥哥。我相信你。」
付弦月將恐慌和擔心壓在心底,他默默安慰自己,不會的,有忘前塵在姝玥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
日子過得不緊不慢,以一種恆定的速度往前流逝。已是兩載寒來暑往,秋收冬藏。有人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有人卻願時光從此停滯,直至終老。
但不管如何,該來的總會來。
三月里,杏花紛飛,春雨纏綿。
姝玥剛一推開窗戶,微風就撲面而來。她深深吸了幾口這清新的空氣,雙目注視著遠方的太陽,眼裡滿是看不懂的沉重。她在心裡對自己說,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在付弦月眼裡,這一天和過去的六百多天一樣,沒有什麼不同。兩年的安穩幸福已經讓他漸漸淡忘前世和今生所有不美好的記憶。而且,近半年來,姝玥對他的抗拒越來越輕微了,很多時候,面對他親密的舉動,姝玥都不會反感。
付弦月很開心,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相信,過不了多久,橫亘在他們之間的唯一缺憾就會消失。
晚上,兩個人同塌而眠。付弦月雖然爭取到了在床上睡的權利,但他一直恪守著君子之禮,從不越界。但這並不代表他心裡沒有想法。
前世求而不得的姑娘就在身邊,付弦月每晚都是既甜蜜又煎熬。
獨屬於女子的體香幽幽鑽入付弦月的鼻子中,他忍得十分辛苦。
這時,姝玥卻一點一點的主動靠了過來。
「付哥哥。」姝玥輕聲細語。
「怎麼了,月兒?」
姝玥似是不好意思,她的貝齒輕咬下唇,猶豫了好久,終是下定了決心,克服了心中的羞澀。
「付哥哥,我的病已經好了。你...你可以...我...我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