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總一個班當值就熟悉了。”侍衛說。
“王雅量家幾兄弟?”朱翊鈞問。
“三兄弟吧,他是老小,餘下都是妹妹。”侍衛說,朱翊鈞點頭表示了解,揮手讓他下去,招來張成,小身附耳說,“你看對面吃飯的是個小伙還是個姑娘。”
張成瞅到對面穿著第一反應就是,“那不是個小伙嗎?穿著男裝呢。”
“我覺得有點奇怪,你再看看。”朱翊鈞說。
主僕兩個就聚精會神的盯著對面瞅,小二站在邊上束手束腳,“幾位爺,你們吃點什麼呀。”
“這隔的遠看不真切。”張成說,“依稀見的是個爺們樣子。”
朱翊鈞搖頭,他衝著小二說,“有大螃蟹嗎,上兩隻。”都怪那人,吃的楞香,把他都看饞了。
“這位爺,現在不是吃螃蟹的時候啊。”小二無奈說。
“你看對面不是吃著嗎?”朱翊鈞說。小二眼看著對面啃蟹腿到不亦樂乎的王容與,她還吸手指。
“這位爺真對不住,咱們這真沒有螃蟹。”小二不住點頭哈腰的說。
“那行吧。”朱翊鈞站起來說,“咱們去對面吃。”
一眾人等簇擁著朱翊鈞下了樓跨了街到了對面鋪子下,張成看看招牌,“爺,這不是飯莊啊?”
“進去再說。”朱翊鈞說。
遠朋也是有跑堂的,正擦著八寶格時進來一群衣著華貴,非富即貴的客人,跑堂的上前招呼,結果客人開口就是來吃飯的,跑堂的沒有應付過這種情況,一下子懵了,但是還是訓練有素的先安排客人坐下,奉上茶,然後一溜煙跑到後面找掌柜的。
“掌柜的,外面來的客人說要吃飯?”跑堂的說。掌柜的也才端起飯碗,“什麼?”
“外面來的三位客人,穿著打扮都不俗,說是來咱這鋪子吃飯。”跑堂的盡力說的清楚點,儘管這場面還真是說不清楚。
掌柜的放下碗筷出去看,張成有些不好意思,“掌柜的不要著急,我們不是什麼壞人,原來是在對面飯莊裡吃飯,看到你家樓上有人吃大螃蟹,於是冒昧上前來,你家螃蟹賣嗎?”
掌柜看看他又看看朱翊鈞,“實不相瞞,我家老闆祖上是餘姚的,好這一口海味,所以才會托船不遠千里的運些海味過來,這海味嬌貴,在船上就死的七七八八,到京城剩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