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聲不響的過來,也無內監通報。”王容與用眼神譴責說,仿佛你才更失禮。
“你寫字的樣子真好看。”朱翊鈞心情好的並不計較,他是閒來無事走走,不知不覺就走到宮後苑,張成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誦經室里的王容與,朱翊鈞有心想嚇一嚇她,等進去看她沉心靜氣的在抄佛經,就沒出生,安靜的在旁邊坐下,開始只看字,畢竟王容與吸引他的就是一手好字,看著看著覺得王容與寫字的身形也是極好看的,皓白素腕執筆,腰背挺直自然的彎伏曲線,頭微低,眼睛只看著眼前的紙,半分餘光也不曾分給他。“字也寫得好看,這字歸我了。”
王容與收拾經文。“這是要供奉在佛前的。”
“再說我也擔不起陛下的稱讚。”
“陛下不是說我丑的別致嗎?”
王容與起身恭敬的行禮後施施然走了。
第二十三章 手抄經
朱翊鈞最後還是把王容與抄的經書都帶回去了,供奉在佛前嘛,又沒說一定要供奉在欽安殿,王容與一共抄了三卷佛經。朱翊鈞盤腿坐在炕上好好的欣賞一番後,拿出其中兩卷,“把這分別送到慈寧宮和壽康宮去,就說是朕孝敬太后供奉佛前的。”
小太監端著盤上來,又端著盤下去,朱翊鈞看著身側人說,“說吧。你們幾個誰去儲秀宮嚼舌根子了?”
馮尚心頭一跳,這個時候他是決計不會上前搭話的。張成老神在在的垂著手,反正陛下知道,這話絕對不是從他口中說出去的。
“都啞巴了?”朱翊鈞問,“朕問話都沒人回了?”
噗通噗通跪了一地,馮尚額角滴汗,知是躲不過,磕頭認錯,“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昨日讓小卓子去儲秀宮去找尚宮局的姑姑問點事,可奴才真不知道小卓子在儲秀宮裡說了什麼呀。”
小卓子就跪在他身後不過三步遠的地方,身體抖如篩糠,卻不能開口辯駁兩句。朱翊鈞頭都沒抬。“小卓子自去領二十板子,逐出乾清宮,馮尚你,也去領十板子,底下小太監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馮尚連忙點頭謝恩,然後後退膝行出殿去司禮監刑堂領罰。司禮監自然知道馮尚是馮大伴的義孫子,哪敢真打,輕輕略過幾板子就算完事,可憐小卓子,二十板子下來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行法的人對馮尚眨眼睛,保管挨不過今晚上。
馮尚挨了十板子尚能下地行走,對在場的各位太監一拱手道謝過,改日再請他們喝酒。再蹲下來對眼睛裡噙著恨的小卓子低聲耳語道,“別怪我心狠,你從乾清宮逐出來,以後也沒好日子過了,我送你個乾脆,讓你不用面對這種落差。”
小卓子嘴邊溢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