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溪把王容與寫的經書放在下面再把紙覆蓋上,自己順著透出來的字形描寫。不過這樣下來,下面的經書就會侵了墨汁報廢,王芷溪不在意的讓宮女去扔掉。
卻被有心人撿了回來,重新放在周玉婷的炕桌上。
“你說這是誰寫的?”周玉婷問。前殿人員如此緊張,周玉婷卻是獨住一個隔間,只留了鋪蓋在做樣子,至於它的主人是去跟誰擠,無人在意。
“是王芷溪那個被陛下說丑的別致的姐姐寫的。”宮女低頭說,“王芷溪處處表現的她姐姐遠不如她,這要奉給兩宮皇太后的佛經卻特意去問了她姐姐要的樣本,墊在紙下,一個字一個字的照寫。顯然是覺得姐姐的字還是好些。”
周玉婷仔細看了這份已經作廢的佛經,雖然有個別字已經被墨水暈染,團成一團看不清楚。但確實能見筆力強勁,非尋常筆跡能敵。
周玉婷撫摸著經書喃喃自語,“還能這樣操作?”
“你去替我問問,這位王大姑娘是否願意抄寫一份經書借給我來學習,條件好說。”周玉婷對宮女說。
宮女去了後殿不多時就回來復命,面有難色,“姑娘,王大姑娘好賴話不聽,並不願意再多抄一份經書。”
周玉婷陰沉著臉,就算她此時用之後的膳食和生活中的種種不便來威脅王容與,上奉經書的時候就在眼前。此時威脅她很可能狐狸沒打到反落了一身騷。沉思片刻,周玉婷心下有了一個決定,她讓宮女附耳過來如此這般的一說,又給她塞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姑娘放心,保管辦的妥妥的。”宮女保證道。
所有秀女手抄的經書都先交由儲秀宮的姑姑手裡,再由姑姑親手送到慈寧宮。到了慈寧宮的外牆根下,姑姑突然叫停了隊伍,她目視前方,並不看後面。身後一個宮女匆匆找到她早已記下的太監托盤。
找出王容與的經書,迅速將上面寫著名號的標籤換成周玉婷的,再把王容與的標籤放在周玉婷的經書上。整個過程又輕又快,等到宮女再站到姑姑身後垂手而立,姑姑喊走,不過一息之間,恍惚間仿佛這支隊伍從來沒有過停歇。
慈寧宮裡陳太后和李太后正對坐著喝茶,宮女將儲秀宮修女的手抄經奉上。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到讓秀女抄寫經書了?”陳太后問。
“陛下著人送過來的經書,姐姐難道沒看出其中端倪。”李太后說。
陳太后放下茶盞,“你這心思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陛下還是太子時你如此小心慎微,我能理解,那是不得已。現在陛下皇帝當的好好的,滿朝盛讚有明君之風。陛下還非常孝順,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你我,這份好意受著就行了,非還要探究好意後面的東西幹什麼。”
“那是私相授受。”李太后嚴肅說。